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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戒断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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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发生后没有人再提,除了放学后要打扫厕所,好像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陆迟也收心学习,没再让时默费精力监督。

错题本整理的很优秀被数学物理老师夸。

语文背诵流利默写字也不出错,李哥将韩旭的漫画书奖励给他。这可把韩旭高兴坏了,就差追屁股后面叫爹。

只是英语还是薄弱科,单词会背会写不会用,但至上课文能翻译个大概,做题正确率也提升不少。

赵东伟也忙起来,他被选上教师节活动主持人之一了,每天就是哭喊抱怨不想背稿子。

周逸豪到了课间就被易老师“请”到办公室跟苏然“约会”,不认真“约会”晚上谁都别走。两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教师节活动结束,差不多就要迎来十月一放假,同学们都商量着怎么安排这个时间。

粉笔灰在九月的晨光里浮沉。

时默课桌上堆满草稿纸,物理练习册摊开在第38页,电路图上的导线却在他视线里扭曲成陆迟指尖的形状——整整七天,那双手再没碰过他后腰的敏感点,连课间操排队时撞肩的力道都透着刻意的疏远。

赵东伟用手指肘捅了捅他,“发什么呆呢?刘姐盯着你呢。”

时默猛地回神,铅笔尖在纸上戳出个破洞。讲台上刘淑梅的粉笔擦“啪”地拍在黑板上,粉尘簌簌落下,他却只听见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自己和陆迟紧挨着,他正撑着下巴看黑板,阳光勾勒出他后颈流畅的线条,校服领口松着两颗扣子。

这七天像七年。

从上周一开始,陆迟就恢复成那个“好学生”模样:上课认真记笔记,放学完成家庭作业,不懂的还让自己教。

时默起初以为是他为了考大学收心,直到上周三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后颈那片被陆迟舔过的皮肤突然痒得钻心——他才惊觉,那点被压制的渴望像藤蔓一样,早就在心底盘根错节。

他们甚至连正常的接吻拥抱都没有,更别说玩什么刺激的游戏。

“他是不是……生气了?”午休时,时默捏着可乐瓶,指腹把塑料瓶身碾出褶皱。

宋相思顺着他目光看向篮球场,陆迟正在打篮球,动作流畅得像没看见这边。

“谁生气?”宋相思啃着冰棍,“陆迟吗?没有吧,我看他玩的挺欢。”

时默没说话,喉结滚动着咽下那口泛酸的口水。

这次陆迟没有陪自己回教室午睡,而是让自己回去,他要打球。

时默此时一点睡意没有,直勾勾盯着操场上挥洒汗水的少年。

他想起在自己房间里,陆迟抵着他后腰说“这只小狗得好好养着”,可现在这只“主人”却像忘了自己养的宠物,连喂食都省了。

忍耐在这周三达到顶点。

今天的天气阴沉,乌云想是要压下来,却没有雨。

教室里开着灯,后排沉浸在暮色里。

时默数着陆迟转笔的圈数,第38圈时,那支笔突然停在指尖,转向他的方向。两人视线在昏暗中撞上,陆迟挑眉,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像在问“怎么了”。

时默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等了两分钟,见陆迟又转回头去看题,终于忍不住,抽出张草稿纸飞快写下:“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时默看着他阅读纸条的模样,后颈的皮肤又开始发烫,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

陆迟转过身,借着窗外的微光,能看见他眼底的笑意。他摸出笔,在纸团背面写了什么。时默慌忙去看:“?为什么这样觉得?”

为什么?

时默咬着下唇,笔尖在纸边戳出密密麻麻的小点。

他怎么说?说没有那只手掐他腰侧,听不到陆迟在耳边用沙哑的声音喊“小狗”,他连呼吸都觉得空落落?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因为上次的事生气?”他又写,握笔力道发颤,“还是你觉得……之前的事很无聊?”

陆迟这次回得很快,上面的字带着连笔的潦草:“没做错,就是想看看——”

后面的字被划掉了,重新写上来的是:“你能忍几天。”

时默猛地抬头,撞进陆迟那双了然的眼睛里。

教室里只有老班踱步的脚步声。

他看见陆迟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唇瓣开合间,那熟悉的戏谑像电流一样窜过四肢百骸——

“上瘾了?”

心脏在那一刻骤停,又疯狂跳动起来。

时默攥着纸团的手指关节发白,他终于明白这几天的空茫是什么——是戒断反应。

那些被陆迟用指尖、用膝盖、用沙哑的呼吸种下的瘾,早就渗进骨头里,现在突然停药,整个人都像在文火上慢烤。

“陆迟……”他用气声吐出这个名字,喉咙干得发疼。

少年冲他勾起嘴角,露出点坏心的笑。

他慢悠悠地转着笔,笔尖划出银亮的弧线,像在把玩着什么猎物。

“急什么?”陆迟的口型清晰可见,眼神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才十天就忍不住了?我还以为……”

他没说完,却让时默的脸颊烧得更厉害。

是啊,他忍不住了。

没有那些带着刺激的触碰,没有那些在禁忌边缘试探的呼吸,他浑身都像爬满了蚂蚁,痒得钻心。

原来陆迟早就知道,知道他这只“小狗”早就离不开主人手里那根名为“刺激”的骨头。

放学后那条属于他们两个的“秘密基地”。

后背撞上墙板的闷响,陆迟的鼻尖蹭着他耳垂,热气喷在颈侧:

“忍了这么多天,奖励你——”他的指尖滑进时默校服下摆,在腰线处轻轻掐了一下,力道熟悉得让时默浑身一颤,“十天,我都快忍不下去,你居然这么能耐。”

喉间的呜咽被时默死死咬住,他抓着陆迟的胳膊,指腹陷进少年温热的皮肤里。

“忍不住,早就忍不住了。”他听见自己发颤的呼吸。

还有陆迟低笑的声音:“看,我说什么来着?”少年的牙齿轻轻磕了下他的耳廓,语气里带着得逞的宠溺,“你这只小狗啊,没我调教,早晚得把自己憋坏。”

时默闭紧眼睛,后颈的痒意终于化作一声压抑的叹息。

是啊,他上瘾了。戒不掉了。

这几天的空茫,终究只是主人逗弄宠物的小游戏,而他这只心甘情愿的小狗,早就盼着被重新拴回那根发烫的牵引绳上了。

楼道声控灯第三次熄灭时,陆迟的指尖还勾在时默校服腰带扣上。

帆布书包带子蹭过肩胛骨,时默被他拽着下楼梯,鞋尖差点磕到台阶——陆迟走得太快,像急着把迷路的宠物牵回笼子,指腹在他腰线内侧摩挲的力道却又带着刻意的安抚,把布料揉出几道发烫的褶皱。

“跑这么快……”时默喘着气,后颈贴着陆迟手背,能闻到他校服领口沾着的、刚才擦汗时留下的味道。

陆迟突然停下脚步,把人按在墙根,指节抬起他下巴。

“急的是你。”少年低头笑,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阴影,“刚才在教室攥纸团的手,抖得像筛糠。”

时默猛地别开脸,喉结被指腹碾过的地方泛起痒意。

几天天陆迟在这里亲过他,用牙齿咬开他松垮的校服领口,现在那片皮肤还留着被吮出的淡红印子,在夜色里隐隐发烫。

可也只是亲亲,如同饮鸩止渴。

“回家再收拾你。”陆迟松开手,却改抓他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校服袖口渗进来,烫得时默指尖蜷缩。

手腕上那道影子像条无形的牵引绳,牢牢系在旁边少年的掌心。

防盗门打开时带起一股旧木头的味道。

今早妈妈告诉自己,店里要在下班时间进行一次培训,至少九点才能回来,让时默自己做饭吃。

而最近工地忙,张叔也九十点才回家。

时默换鞋时膝盖发软,被陆迟从身后揽住腰,鼻尖埋进他后颈发窝:“闻闻,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别闹……”时默想躲,后腰却被人掐了把,熟悉的力道让他激灵一下,书包“咚”地砸在鞋柜上。

陆迟把他转过来抵在门上,指腹隔着布料揉捻他腰线最敏感的那块皮肤,像在把玩一块温软的陶土。

“几天没碰,这里是不是痒了?”少年说话时气息喷在他锁骨,牙齿轻轻刮过凸起的骨节,“上次教你的那个姿势,还记得吗?”

时默的呼吸瞬间紊乱,眼前闪过那天在房间里,自己被按在书桌上,后颈贴着冰凉的桌面,陆迟用膝盖顶开他腿弯的画面。

血液“嗡”地冲上头顶,他攥紧陆迟的校服衣襟,那里有上周他失控时,用牙齿啃出来的印记。

“不记得了?”陆迟挑眉,手下的力道加重,把他腰线的皮肤捏得发红,“那就再教一遍。”

客厅没开灯,只有阳台透进的月光勾勒出家具轮廓。

时默被按在沙发扶手上,膝盖跪在布艺垫子上,脊背弓成脆弱的弧度。陆迟蹲在他身后,指尖从校服下摆探进去,沿着脊椎骨一节节往上滑,每划过一处,皮肤就泛起细密的战栗。

“抖什么?”少年的声音带着笑意,指腹停在他后颈那片被舔过的皮肤,“这里是不是最痒?”

“主人……”时默把脸埋进臂弯,声音闷得发颤,“别……别这样……”

“哪样?”陆迟的指尖突然用力,碾过他后颈最敏感的凸起,“是这样,还是这样?”另一只手绕到身前,解开他校服最下面两颗扣子,掌心贴上他发烫的小腹,拇指摩挲着腰线内侧那道浅痕——那是上次被陆迟用钥匙链蹭出来的印子。

时默的身体猛地绷紧,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他能感觉到陆迟贴在他身后,下巴搁在他肩窝,呼吸一下下喷在他耳廓,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温热气息。

阳台外传来夜鸟扑棱翅膀的声音,沙发垫子被他膝盖顶出凹陷,布料摩擦的声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看,又红了。”陆迟用指腹碾过他腰线泛红的皮肤,语气带着得逞的宠溺,“几天不碰,就娇气成这样?”

时默咬着下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他想起这几天在课桌上盯着陆迟后颈的每一秒,想起物理练习册上扭曲成指尖形状的电路图,想起后颈那片皮肤像有细针在扎的痒意——原来不是痒,是瘾。

是陆迟用指尖、用膝盖、用沙哑的呼吸在他身体里种下的蛊,现在蛊虫发作,啃噬着每一寸神经。

“说,想不想?”陆迟的牙齿轻轻磕在他耳垂上,手下的动作停了,却用掌心焐着他发烫的皮肤,像在等待猎物缴械,“想不想让我碰?”

夜风从阳台纱门缝隙钻进来,吹得时默打了个寒噤。

他能感觉到陆迟抵在他身后的体温,感觉到少年指尖在他皮肤上画着圈,每一圈都碾过瘾症发作的痛点。喉间的渴望像潮水般涌上来,冲垮了最后一点矜持。

“……想。”他用气声吐出这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主人……我想……”

话音未落,后腰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陆迟用牙齿咬住了他腰线最敏感的那块皮肤,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他浑身一颤,却又不至于咬破。

“早这么说,”少年松开牙齿,用舌尖舔过齿印,语气里带着坏心的笑意,“还能少挨七天饿。”

时默的身体彻底软下来,瘫在沙发扶手上,任由陆迟的指尖滑进他敞开的校服领口,在锁骨凹陷处轻轻按揉。他听见自己发颤的呼吸,听见陆迟低笑的声音,还有窗外夜色里,自己那声被彻底揉碎的、心甘情愿的叹息。

是啊,他上瘾了。

这几天的空茫像场漫长的戒断,而现在,主人终于把那根发烫的牵引绳重新塞进他嘴里,让他心甘情愿地,重新坠回这片带着少年体温的沉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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