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他无凭无据,这是污蔑!再说那名弟子是偷师父法器才离开宗门,与我什么关系!”
庄七嘲弄道:“偷盗?不是你华庭逼人家走的吗!”
“你先放开华庭。”赵胤吸了口气,沉声道:“中间一定有误会,待事情查清了再说!我相信华庭不会说谎。”
崔耿此时忍无可忍,扔下面具指着他大骂:“处处维护你的狗奴才,我看你们就是蛇鼠一窝,都不是好鸟!”
赵胤铁青着脸道:“凡是要讲究证据,事情未清事情,都不能妄下定论!”
“证据?”崔耿气地牙齿打颠,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还有脸说证据,当初你母妃派人刺杀庄七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证据!”
“你说什么!”
赵胤快步走上过去,怒斥道:“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我血口喷人?”
崔耿越说越气,指着他道,“当初追杀庄七一共两拨人,一拨三途教,一波不悦楼的叛徒,我爹,掌门,师父和峰主都知道的一件事,你说我血口喷人?”
听完这句话,赵胤如遭雷击立在原地,睁大了双眼,嘴里喃喃道:“不...不可能....”
傅文展扯着崔耿低声道:“你也少说两句。”
“崔耿说的是真的?”
就在这时,庄七移开了踩在华庭身上的脚,眸光忽然变得无比平静,转身朝他们问道。
傅文展和崔耿二人同时一僵,他们忘了,当时听了不悦人的话,根本没把这事与庄七说!
似是感受到对方走来,赵胤僵硬地转过身。
庄七走到他面前,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平静道:“当初我离开妖兽林时,就说过要为此事报仇!”
事情来的太快,以至于赵胤脑袋一阵轰鸣,庄七的话在他耳中变得模糊不清,唯独“报仇”两字,却是格外的清晰。
赵胤微微张开嘴,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庄七,放开赵胤!”顾寒厉喝道,“你已重伤华庭,休得一错再错!”
“一错再错?”庄七冷笑道:“我哪里错了。”
顾寒厉声道:“若赵胤真的知情,掌门就不会留他至此,此事与他无关!而且我师父为了此事还特地去了一趟曌汉皇朝。再者,你的命都保住了,何必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
庄七又重复了一遍,随后低低笑了。
“原来,在你们眼里,只有皇子的命,才是命。”
忽然,但看不语的骁千城开口道:“小子,你尽管报仇,事后改投血枪宗,保你无忧。”
“表叔!”
“骁千城!”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顾寒猛地厉喝道:“宗内之事,血枪宗闲事少管!”
骁千城冷笑一声:“呵,看你们九岳剑宗不痛快,就是我骁千城最大的乐事!”
观初摇了摇头,又将目光看向中间的男子,如今他们在九岳剑宗的地盘上,她是万分不想将事闹僵,但生死大仇在前,又是如何能放得下。
想到这里,帷帽下的白衣女子不由长叹一声,心想今天少不得要苦战一番。
此刻在场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个男子是如何作决定。
赵胤苦涩地说着:“你要报仇尽管找我来,不要伤我母妃。”
庄七抓着他衣领的手腕又紧了几分,将他拽到跟前,高高扬起了拳头。
“庄七!”
几道大喊同时响起,这一瞬间,庄七脑袋里浮现了很多画面,有猪妖的,有九亥的,有崔耿傅文展的,还有剑圣与渺尘,最后种种画面汇聚成一句话。
“知其白守其黑,是为天下式。”
“庄七?”崔耿睁大了眼睛,所有人皆是一愣。
只见庄七拳头落下的瞬间,化为平掌,抚了抚赵胤的衣领。
赵胤呆呆地看着面色平静的他,曾几何时,他是多么瞧不起眼前的这个人。
“顾寒说的都是屁话。”庄七淡淡地说着,随而扯了扯嘴道,“不过有一点他说对了,这事与你无关。”
说完,他便松开了赵胤,朝前方那个久久不动的青影走去。
就在这时,顾寒挡住去路,面色僵硬道:“就算事出有因,你终究重伤了华庭,虽我去趟上元峰,老实些我自会为你求情。”
向来铁面无私的顾寒,能说出这句话已是极大的让步。
却未想庄七斜了他一眼,就拍开他的手,径直朝前继续走。
顾寒脸色变得铁青无比,五指勾起就要抓向庄七,恰在这时,一柄湛蓝长剑横空而出,轻轻地将其挡住。
“你的面子太贵,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