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
“嗯。”
纪九凌还以为乖乖睡着了，她也没想着会回应，哪知道乖乖闷闷的答了声。
“我以为乖乖睡着了。”
“很快。”
洛乾安刚刚真的要睡了，突然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又挣扎着回了一句。
“那午安。”
她的声音仿佛充满了魔力，洛乾安彻底入眠前一刻，他终于知道，纪九凌这一段时间这么忙原来是去准备他们的婚礼了。
———
E国
国外总是有很多教堂，纪九凌告诉他那里有虔诚的信徒，有纯洁的白鸽，充满创造的画家，随风的摄影者…圆顶式的建筑，尖尖的塔尖与十字架相互交织又或者是大型穹顶、色彩鲜艳的装饰以及复杂的马赛克艺术。
当然这些都是九凌告诉他的，他们手牵着手走过每一处风景，纪九凌总会耐心给他介绍。
成婚之前，他们沿着街道走，看见彩色的玻璃，听见宏伟的钟声，虎头虎脑的鸽子从头顶飞过，在街上拥抱接吻的情侣，单膝跪地求婚洋溢笑容…
他很高兴，洛乾安以前根本不敢想，他的脑海里没有这些东西，这些画面，所以他看的很认真生怕漏过什么幸福瞬间。
一个星期后
他们穿着宫廷式的西装外套，一黑一银牵着手漫步在海边，远处就是他们即将结婚的教堂。
“紧张吗？”
纪九凌握着他的手，眼神注视着蔚蓝的大海，今天阳光很好，蔚蓝的海面上有几只盘旋的海鸥。
“不紧张。”洛乾安摇摇头，望着她，弯着嘴唇打趣：“九凌，我感觉你很紧张。”
还有功夫逗她，看来是真的不太紧张，纪九凌用着点力握着他的手，两人十指交握的手心出了层黏腻的汗。
纪九凌回首，“是的，我比你紧张。”
“没关系。”洛乾安松开手搂住她的腰，在纪九凌唇上印上一吻，“有我在呢。”
“好。”
两人在惬意的海风中交换了一个虔诚的吻。
“走吧，到时间了。”
这一刻时间在他们身上留不下岁月的痕迹……
教堂修建在海边，海风颤颤巍巍地吹动一只雕刻着海鸥的路标，教堂周围的墙壁有些斑驳，大门敞开，洛乾安挽着纪九凌的胳膊两人一同踏上阶梯。
墙的周围长着低矮的灌木，上面盛开着许多鲜艳红色的小花，教堂里没有多少人洛乾安邀请了之前在书法社认识的同事，纪九凌则请了几个三五好友。
他的视线在四周环顾，这里的教堂和其他任何地方一样，有着一排晶莹的玻璃花窗，五彩斑斓的珐琅反射着一道道葡萄紫或者石榴红的长长倒影，阳光照进映射四周七彩光芒。
美好的不像在人间。
正前方站着一位微笑的神父，静静的站在原地凝望一同走来的他们。
白泽看见纪九凌，一脸兴奋，正想欢呼才发现他在神圣的教堂而不是谁的晚间party。
只好收起动作，用余光注视着他们。
他想到之前问纪九，问她为什么要在教堂举行婚礼，明明她不信任何教。
“我不信教，但我想让神信我们的爱情，祂可以做这场婚礼的见证人。”
……
接下来便是神父宣誓誓词，神父说：“洛乾安先生，你是否愿意与她成为终生伴侣，与她缔结婚约。当然，无论时间流逝，世事几变，你都保证忠贞不渝，直到生命尽头？”庄严的誓言扩散开来，在教堂的每一处回响。
“是的，直到生命尽头我对纪九凌的爱意都不会熄灭。”哪怕我无力到闭上双眼那一刻我都将凭借本能爱她，信任她。
神父转头问她，“那么纪九凌小姐，你愿意——”
“我愿意。”
有点快了，神父无奈的看向面前这位女士，好吧，新人总会紧张毕竟这是第一次。
却听见纪九凌继续虔诚的说：“我愿意与洛乾安结为伴侣，不论欢笑还是哭泣，欺骗还是隐瞒，我都将为他捧上一颗热烈爱他的心”
神父听见这些被修改的祝词，好吧，也很完美，相信主依然会祝福他们这对新人。
“——那么洛乾安先生和纪九凌小姐的婚姻关系正式成立，愿你们长相厮守，幸福依旧，愿你们前程有星光点灯。”
“我爱你。”洛乾安在一片欢呼中笑语晏晏对他说，他们两只手互相交缠。
纪九凌拉着他，把他抱在怀里，胸膛因为笑声而起伏，“我也是，我永远像你爱我一样爱你”。
我不知道爱意会保留多久，但我对你的爱意将是永久保质期。
“亲一个！”
“哦！亲一个！”
白泽在里面喊的最大声，“亲嘴！来一个法式舌吻！”
“两个人的模样就像造物主的宠儿。”这一场婚礼不仅请了对方的好友，还请了一些当地在海边居住的居民。
纪九凌看着娇羞的人，头抵着对方，“亲一个？”
他感觉自己脸好烫，一半是高兴一半是害羞，洛乾安不知道现代的婚礼还有这种环节…不过，星星眼亮晶晶的看着纪九凌。
“嗯！”
两人在大庭广众下接吻，深吻，毫无保留宣誓着爱意，像是把最珍贵的宝物占为己有，永远打上自己专属的标签。
“哇！”
周围全是鼓掌起哄的声音。
“啊！”白泽举着相机咔咔一顿拍，脸红的跟喝醉了一样，手舞足蹈，兴奋的要命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纪九结婚！
结束时，纪九凌松开，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埋进对方肩膀处，她摩挲着乖乖充血的耳垂，在一阵又一阵欢呼声沉浸对方耳膜。
“乖乖，你是我的了。”
本来就已经是你的了……洛乾安用脑袋蹭她。
宴席正式开始，人们从教堂中鱼贯而出，走进搭话的花园中，享用着摆放在点缀着白色碎花的镂空餐桌上的美味。
婚礼进入尾声，这对被大家祝福的爱人早就溜走。
他们像平时一样，手牵着手游逛在街头每处，唯一不同的是，两人手上都多了枚月亮钻石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