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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医者不能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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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医者不能自医

雪一直没停,李烨用了早膳才离开的,萧嫣回过头想算账,证据只怕也早就被孙妈妈给毁灭了。这次是她大意了才落入她们的陷进,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的让她们躲过去了。

陈苡禾从打扫积雪的下人那里听到了昨夜的事,嘲笑裴氏和自己相同遭遇的同时,对萧嫣的憎恶只增不减。

府里都在传殿下虽然新娶了两位侧妃,但也只宠王妃一人,可见夫妻感情之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介入他们的。

裴晓誉看着漫天飞雪,不觉得有多浪漫,满心想着的只有跟随父亲的裴家军的温饱问题。饥寒交迫的滋味她深有体会,父亲和将士们都受苦了!

视角转到夏凉————

和江宴相熟后李娇每次出宫就会去景肆园找锦歌喝酒,一来二去的,和他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

锦歌:“王妃今日不会又是来找锦歌为你解惑的?”

锦歌的一双眼睛仿佛有可以透视的能力,一早就看出李娇心不在此。

李娇还是那身男子装扮,捏着酒杯摇晃。

李娇:“今日就是单纯的想找人喝酒,没有心事。我说过,在园里你是主我是客,还请忘却我王妃的身份。”

锦歌:“王…公子说的是。锦歌自罚一杯!”

她魅惑一笑,自罚一杯。

李娇发现来了许久了,还未看到过江宴,不知道他又忙什么去了。

李娇:“你家公子呢?”

锦歌勾嘴一笑,就猜到她会问起公子的去向。

锦歌:“入冬了,夏凉地处荒漠,不比成汉物资富裕,与外域流通畅便。生民所需的衣食用品,大多都是自自产自销,每到冬天耗量加大,供不应求。而江家的产业就占据国土一半,故公子日理万机。为让百姓都有口粮,有暖衣避寒,他真的做了很多努力。现在他可能布庄,可能在粮铺,也有可能在出资修建的学堂,看孩子们可有吃饱穿暖。”

锦歌每次提起江宴眼里都是亮晶晶的,李娇感觉她两可能有戏。

李娇:“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你很了解他吗?”

锦歌修剪着桌上那盆即将绽放的青梅,试出王妃果然对公子很感兴趣。

锦歌:“我本是北燕人,祖上是北燕有名的世家之一,我阿爷曾是北燕的骁勇大将军。可我阿爹却没有继承阿爷的武力,做了个民间的教书先生,退出了世家。后来北燕频繁以讨伐的名义对他国发动战争,北燕王想请阿爷出山授与领兵将领经验之道,阿爷年事已高,况且他并不认同北燕王破坏和平,侵略的行为,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抗旨不遵。我们一家被北燕王追杀逃到夏凉,最后还是没有逃过,我的家人尽数被屠戮。而奄奄一息的我被路过的公子救起,从那时起我就认定了,我要报答公子的大恩,愿意一生追随他。今年,已经是我认识公子的第十年了,我陪了他整整十年,对他谈不上了解吧,但我知道他很多秘密。”

想不到看似洒脱没有羁绊的锦歌,竟还有这样一段凄惨的过去,也是个可怜人。

李娇:“恕我冒昧…你没有想过要替家人报仇吗?”

锦歌低头苦笑,江宴也曾问过她相同的问题。

锦歌:“我想复仇,想给死去的家人讨回公道,但前北燕王已死,仇人已逝。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总不能还活在过去,用家人以命替我换来的新生去做无谓的牺牲。我现在只想做好公子交代的事情,又或者说,我只想做锦歌。若阿爷阿爹阿母,还有亲人们此时正在天上看着,他们也会替我重获新生而感到开心的吧!”

她能活的这么通透,李娇深感佩服。

江宴身边个个藏龙卧虎,和他一样都是能力超群,又不缺乏独立思想的人,也说明了他本身是个很好的人。

也因为她们之间有过相处,李娇才对他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李娇:“姐姐的思想已经超越常人,这样的眼光和见解李娇自叹不如!李娇敬老爷子一杯,敬他老人家宁折不屈的精神。更要敬你一杯,敬你勇敢果断,重获新生!”

锦歌:“多谢!”

两人碰杯,庆祝她们的相遇相知,惺惺相惜。

几杯酒下肚,李娇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李娇:“那你对他动心了吗?”

锦歌摇头笑了。

锦歌:“我才不会喜欢上我的救命恩人!公子于我只有恩情,我视公子为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们之间并无男女之意。他给我赐名锦歌,寓意锦绣前程,希望我可以走出阴霾,往后的人生快意如歌。他是个极好的人,只是把自己保护起来了,总让人以为他是个钢铁不入的巨人,什么事遇上他都迎刃而解。可是人都有脆弱的一面,他也不例外,他也有害怕失去的,和想要而不可及的东西。以后你就会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说着说着才发现,她怎么突然把话头转向自己了?李娇才不在意他是什么样的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李娇:“你们陪伴彼此一路走到现在,一起经历的困难和坎坷,早就已经超越了血肉亲情。这种感情我并不陌生,我也有一个患难与共的好姐妹,只是我不小心惹她生气了,都没有和她好好告别。也不知道,她还怨不怨我?”

李娇给人感觉,时而成熟,时而又会露出一点点不自信和彷徨。

但在锦歌眼里,只觉得她很真实,这样的状态正常人都会有的。

锦歌:“她会原谅你的!你这么真诚又可爱,她怎么忍心生你的气呢?”

李娇眼里闪烁着泪花,想家到委屈的想哭出来。

李娇:“真的会吗?”

锦歌肯定的点头告诉她。

锦歌:“一定会的!”

李娇喜极而泣,擦擦眼泪把酒倒满。

李娇:“敬你我同是异乡人,也是难得的知已,今日我们不醉不休!”

她的眼里总是有着不属于她的悲伤,锦歌心疼她的懂事,和假装坚强。

锦歌:“承蒙不弃,锦歌自当奉陪。不醉不休!”

王宫里的两个男子也在对弈。

苏和印:“王妃出宫了,想必又是奔着你景肆园里的美酒去的吧?”

江宴露出迷之微笑,落子很干脆。

江宴:“何止是美酒啊?每次去都要亲点我的副楼主作陪呢!那排面待遇,你去了都是没有的。”

苏和印抬头看了他一眼,第一次眼神警告。

苏和印:“你身边的人我自然是放心的,但你,我该不该放心呢?”

江宴:“放不放心不是你和我说的算!而且身为她的夫君,你应该信任她,不被外界干扰。”

苏和印的心思根本不在棋局上,江宴直接将军了。

江宴:“你又输了!”

苏和印反应过来,将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盒里。

苏和印:“亏他们都说江公子卑以自牧,涓滴不遗,下了这么多年的棋,你都不知道让让我?”

驳了大王的颜面,江宴亲自倒了杯茶给他赔罪。

江宴:“草民就是个不懂礼数的商人,大王喝杯茶消消气!”

他这恰如其分的谢罪倒是让人挑不出毛病。

苏和印:“其实我还要谢谢你!”

江宴吊儿郎当的,装听不懂。

江宴:“谢我什么?”

苏和印:“你为夏凉百姓所做的一切,本王代替所有生民和自己,由衷的感谢你!”

江宴摆摆手,他图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头名上的东西,只要真的能帮到老百姓,他就觉得值得。

江宴:“这不过是我用来笼络人心的手段,收复大王的信任,骗取人们的真情为我所用。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

他性子还是这么倔,不想欠人人情,也不想让人觉得欠他什么。

若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懂他的不按常理出牌,还真的可能会搞不懂他。

苏和印:“八年了,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

江宴转头看向窗外,眼底闪过一丝情念。

是啊,不知不觉已经在夏凉生活了十年了,与苏和印也相识八年了。

来到夏凉的第十年,也是被父亲和江家抛弃的第十年,更是孤身一人漂泊了十年。

江宴:“日子过得真快啊…我也离开家十年了!”

苏和印:“想过回去看看吗?“

江宴低下了头,那丝情念转瞬即逝,又恢复冷静淡然、不在乎的神情。

江宴:“那个家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而且只要一日没有超越那个人,他没有亲口对我承认是他输了,不如我。我就绝不会回去!”

苏和印:“锦歌因被你救赎,如今也放下了仇怨,你又为何不能放过自己?”

江宴一笑了之,他想要的只有那个人可以满足。

江宴:“我之境遇怎么能与锦歌相提并论。她举家族惨遭屠戮,仅剩一人独活于世上,固然孤苦无依。但她生来就在家人的爱里成长,是全家最后的希望,好好活下去才是对已逝家人最大的告慰。而我不同…母亲为迁就父亲狠心将我交出去,父亲从小偏向他的长子,为练就我独立,八岁时便将我带到夏凉,仅仅两年,带我熟悉了家业,就狠心将我留在举目无亲的异乡。生而不养,弃之不顾,虽双亲尚在,但我与锦歌又有何异?”

苏和□□里暗叹,他这些年过的确实很苦,这是自己都是亲眼见过的。

苏和印:“确实,我不是你,无法体会你的感受,不应该站在个人的角度劝你放下。”

江宴喝掉手里杯中的茶水。

江宴:“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提也罢。草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大王消遣了!”

苏和印看得出来他其实很在乎他的家人,希望得到他们的认可,更想证明自己。也正因如此,这个心结对他的影响很大,使他内耗。

苏和印:“替本王给王妃带句话,我等着她回来用晚膳!”

江宴一如既往,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宴:“恕难从命!”

苏和印气急败坏,他也不知道和李娇保持距离,到底想干什么?

江宴回到肆意园,李娇已经喝的找不着北了,锦歌还稳如老狗。

李娇:“我与姐姐一见如故,今日一番交心,更是倍感亲切。李娇,嗝~再敬姐姐一杯!”

锦歌举杯,李娇已经一饮而尽了。

江宴来到门口,一个眼神锦歌就撤了。

李娇:“唉…姐姐你去哪啊?”

她刚好扯住锦歌的衣角。

锦歌:“今日与妹妹相谈甚欢,更要多谢妹妹耐心开导。你喝醉了,改日,姐姐再陪你畅饮。”

锦歌提起衣角离开了。

李娇眯起眼睛才看清江宴,原来是他回来了锦歌姐姐才丢下自己。

李娇:“我说姐姐为何如此匆忙,原来是受人压迫啊…”

她又给自己杯子倒满,江宴及时按住了她的手,四目相对。

李娇:“怎么?我来江公子这里消费,你非但要扫我的兴,现在就连酒都不让我喝了?”

江宴夺过她的酒杯,喝了她的酒。

李娇本来就已经上脸了,现在脸更红了,气的语无伦次。

李娇:“江宴你…放肆!敢与本王妃同用一只酒杯,胆子不小啊!就不怕我治你一个以下犯上,轻薄本王妃的罪吗?”

若是怕他就不会这么做了,江宴将酒杯放在桌上,面不改色。

江宴:“本以为王妃不是迂腐之人,不过确实是江宴失礼在先,忘了分寸,在这给王妃赔罪了!”

李娇对他这个人真的很好奇,锦歌说的他的那些事迹,她听的很深入。

可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自己,却截然相反,更加引起了她的探知欲。

她突然抬手吓了江宴一跳,手指落在他的脸颊,轻轻戳了一下。

李娇:“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江宴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措手不及,又想发笑。这个小王妃,做事总是这么无厘头的吗?

江宴:“王妃若真想治我的罪,那江宴,悉听尊便!可…你调戏于我,又要做何说法呢?”

李娇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甩甩头,当真是喝多了,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李娇:“我…你…”

她已经醉了,这个时候逗她,一点反击之力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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