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在床上打个滚,眼睛恶狠狠盯着刚被挂断的手机。
“混蛋工作室!”
白泠拿起枕头扔向手机,将枕头捂得严严实实的,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捂死电话那边虚情假意的工作室。
而等到愤怒劲下去,困意又涌了上来,白泠倒头就枕着已经被自己折腾的皱皱巴巴的枕头睡去。
.....
“秦总,方便聊聊天?”
顾逸敲着秦驿半合的房门,声音冷冰冰朝房间的主人问道。
房间内的人一直没有回应,但本来顾逸就是假意的客套,于是顾逸在门外站了不到半分钟,就推门走了进去。
秦驿的房间是典型的现代简约风,主要的色调是浅灰色,给人一种十分绅士的感觉。
而这座房间绅士的主人现在就坐在办公桌旁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iPad,没有看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一眼。
顾逸看到看上去正在认真办公的秦驿。脸上浮现着不屑的表情,然后听见秦驿还是头也不抬的说道。
“顾少,这么着急找我吗?不用我的允许就进来了。”
顾逸找了把座椅坐下,从口袋里找了根烟,叼在嘴里,听见秦驿话像是气笑了一般呵呵笑了两声。
“秦总说笑了,但是我觉得这种行为比挑拨别人情侣分手好不少,您觉得呢?”
秦驿听见顾逸的话,抬头看了顾逸一眼,发现顾逸正抽着烟不屑的看着自己。
“我觉得如果这对情侣之间有人选择了背叛,那分手就是一种对另一方的公平,你觉得呢?”
顾逸见秦驿竟然又反问了回来,但现在他可不想跟这个老狐狸玩逻辑游戏,他下船之后他的私家侦探就把他之前要他调查的秦驿的资料发了过来。
因为秦驿大企业家的身份,侦探接触到的资料有限,但是那些有限资料还是让顾逸看出了端倪。
他对当年他和白泠的因为一封不知道是谁寄的信封而分崩离析的爱情有了合理的怀疑对象,就是住在他隔壁的大名鼎鼎的总裁秦驿,所以现在他才马不停蹄的赶来,就是来证实他的想法。
但没想到秦驿就这么看上去毫无反应的承认了,并且还倒打自己一耙,顾逸吐了一口烟,将已经燃了一半的烟扔到秦驿房间看上去十分高级的地毯上。
地毯上瞬间烫出一个黑洞,顾逸抬起他高级定制的皮鞋碾了碾烟头。哼哼笑了两声说道。
“我知道我和白泠的事是你搞的鬼,不过....我会再次和他在一起,而且我们这次还会不仅会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我们还会一起走的更远。”
秦驿听着他的话,脸上明明还是没有表情,但是眼神里却闪着骇人的光。似乎想要将说这句话的人千刀万剐。
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的人不多,敢这样硬刚跟他争人更是屈指可数,但是偏偏秦驿还动不得这个顽固子弟。
就因为他身后的顾家,但是等再过几年他的产业进一步发展到海外,可就不会这样了。
秦驿摆摆手,语气冷冰冰的赶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顾少,即然弄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事,那也就别多留了。”
顾逸见秦驿还是一副根本没有把自己当事的样子,很明显秦驿认为即使顾逸知道他和白泠分手是他故意为之,他也不会让顾逸影响他和白泠。
很巧,顾逸也看不起这个面瘫,他不认为一个什么表情都没有的男人能有多少魅力。
“那就,凭实力,看看谁才是白泠的lover。”
顾逸丢下这句话,就推门而去。
秦驿放下平板,平板并不是繁琐的数据表格,而是白泠房间的视频,视频里的白泠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睡得正香,
秦驿揉了揉眉心,看着胸膛睡得一起一伏脸上还挂着笑,看起来像是已经做上美梦的白泠,眉头舒展开。
秦驿用手摩挲着那块映着白泠面庞的屏幕,似乎像是真的摸到了屏幕里的人儿一样。
秦驿的眼里再次盛满了温柔,像过去每一次他望向少年一样。
.......
“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去看看?”
醒来活蹦乱跳的白泠又来骚扰正在刷短视频的温卓,他想福福了,听说小峰老师放假回来了,他正好去看看。
“我不想去...,你为什么不拉着和你一起做这个任务的搭档去。”说完温卓抱着平板转了个身,拒绝给白泠充满期待的眼神回应。
“秦总不是忙吗,再说了,福福很可爱的,是只小狸猫,而且很温顺,不咬人。”
温卓还是没有回头,但是白泠不知道的是,虽然温卓表现的不感兴趣,但是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小狸猫翻着白花花的肚皮歪头看着自己的样子。
“真的不去吗?那我只好去找贺嘉佑去咯。”
白泠见温卓还是背对着自己低头不语,挑挑眉,就打算走。
“等等!我去!我想看小猫。”
温卓听见白泠迈步子的声音,一个紧急回头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但结果就是他回头发现白泠根本没走,他就是在原地踱步骗自己,看到温卓回头的白泠一副我就知道的笑看着温卓。
温卓:?(? ???ω??? ?)?
“它真的不咬人吗?”
“哼哼,就这么说吧,你咬它的概率都比它咬你的概率大。”
白泠领着温卓沿着沙滩踢着小石子朝学校的方向走去,尽管白泠再三向他保证福福绝对不咬人,温卓还是一副放心不下来的样子。
白泠看着脸快皱成小笼包的温卓,试探性的问道。
“小时候被猫咬过?”
温卓听见白泠的话,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似乎再问他怎么知道的。
白泠踢走脚边的石子,看着温卓笑笑说:
“猜的。”
温卓也学着白泠的样子踢石子,说道:
“其实只对了一半,我小时候是不被猫咬过,是被狗....,好大的一只狗,哥哥告诉我咬我的那只狗叫边牧。”
白泠皱起眉头说道:“伤的严不严重?”
温卓鼓起腮帮,像是他被咬这件事就发生在刚刚一般,十分气愤的说:
“好严重,医生给我缝了好几针!”
白泠停下脚步,他听见温卓的那句话里可不只是气愤而更多的是委屈,他看向温卓已经有点畏缩的身体。
白泠敏感的感觉得这其中肯定还有别的的事,他蹲下像小时候大人安慰小孩一般,眼睛静静的看着温卓那双看起来清澈的眼睛。
“然后呢,那只狗有没有被打死。”
温卓被蹲下的白泠止住了脚步,他与白泠那双一反平常流转着温柔的眼对视了一秒,就一秒,他的眼眶已经开始开始泛红,那些眼泪已经快要被跨越了数年的委屈所控制。
“爸爸...爸爸怪我乱逗那只狗,可...可是我...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