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职不是什么罕见事,研究组的编外成员离职更不是什么罕见事。问题在于,她在外使用了研究组的药,这可不是一般的编外成员可以干的事。有栖川有一段时间没有查过研究组的消息了,毕竟这块不归他负责,脑子里的信息还是上上个月的。打开研究组编外人员的信息,才发现辞职了不少员工。
“怎么回事?”有栖川看了几页,不少编外成员都在处理辞职申请中。说好听点是辞职申请,不好听的就是辞退。虽然编外成员入职和辞职每个月都会有一些,但是将近八分之一的人员在同一时期变动倒是少见。
“被砍了几个项目。”宾治拿筷子搅了搅他的泡面,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嗯……新老板干的?”有栖川试探的问了一下,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他能知道的消息。宾治点了点头,将他的那杯递了过去。
有栖川得到了回答,转头就去查近期研究组的项目究竟还剩几个。他右手握着鼠标,直接用左手拿筷子吃面。原本饿到没什么感觉,一口面下去反而有种久旱逢甘霖的眩晕感。
难怪组织最近有迁移研究所的动作,还是一次性迁移几个。到新地方总得先安置好再加上保险措施才能让它正式上白名单,被白兰地横插一脚,还得去找别的地方。
等到有栖川进入研究组的项目概要里时,发现各个研究小组的项目概要都进行了变更,而且更新时间都是在这个月内。这应该算是他头一回看到自己所在公司主要研究的项目,不出所料有不少违法内容在里面明明白白的写着。
“保密系数最高的那个项目被撤了。”宾治看着屏幕缓慢地往下滚动,提醒道。
“这变动还真是有够大的……”有栖川查了一下被删除的项目数量,只能说难怪撤了不少人。也不知道新老板到底想做什么,“好歹情报组和行动组这边没什么特别大事情。”
“我们这边就是一直很缺人。“宾治几乎两三口就吃完了整盒面,神情颇为怨念。
情报组内部分了四类人员,以他们的工作内容来分组的。A组基本上都是在公司负责内勤,直接点来说,就是一群黑客。B组则是负责跑外勤的,也就是在外收集情报的员工,C组也是在外收集情报,但保密性更强一些。D组则是专门负责信息归档和更新。
有栖川和也的工作不单属于这四类,由情报组组长直接下发任务,并且对情报组组长负责。有栖川本身将这个职位称为宾治的称手工具人。
“说起来,迁移研究所那事,上面好像打算让波本和琴酒来做。”宾治突然提了一嘴。
“噢,波本。”有栖川立马回想了起来。在他印象里,波本似乎和宾治一起合作的次数还不少。托宾治的福,他要是出外勤大部分时候都是跟着宾治走的。和波本也算个眼熟的关系,但不太了解,只记得对方那个深色皮肤实在是显眼,以及长得挺帅的。
“他自己收集情报吗?”
有栖川听说过那人收集情报的能力,D组归档的成员有时候还会在那感叹波本的工作能力。
宾治摇了摇头,“我来,他和琴酒负责迁移当天的监管。”
劳模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有栖川默默吐槽了一句。“我还以为会让朗姆去做。”
按照老板的习惯,应该是给最信任的属下安排重要任务才对。朗姆可以算是宾治的上级,毕竟朗姆负责监管情报组,但情报组不能说完全属于朗姆,只是监管者和被监管者的关系。有栖川习惯把他记作上司的上司。
“朗姆被安排做其他的事去了。”宾治也没继续说朗姆要做什么事,反而是换了个话题,“说起来,你那边是打算撒饵吗?”
“嗯。”有栖川干脆把眼镜取了下来,水蒸气在眼镜片上形成了白雾,“送上门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那你下手快点,MI6那边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查过来了。”
有栖川也是这么想的,趁着现在MI6还没拿到最新消息,先给他们来一个措手不及。以往这类事他都是在幕后帮忙,如今却要跟着行动组一起忙活,有栖川想想就觉得有些头痛。
“先不说这个,小仓京子你打算怎么办?”
“她演技还不错,可以放到B组或者C组。”宾治想了想,“至于能不能进来,得看她头脑够不够清醒了。”
“……要是进不来,就得给她安排‘失踪’了吧。”有栖川无语了半刻,一个使用组织的药物的编外成员,怎么可能会让她普通的离职。宾治还算是给了她一条活路,至于这路能不能走下去,还得看她自己的能力。从刚才的表现来说的话,可以给个及格分。
“你难道不好奇吗?要不顺便帮我调查一下原因?”宾治试图引诱有栖川,要放在十几年前他也许还会因为好奇去查一查。可惜现在的有栖川和也只是一条能不动就不动的咸鱼,除非触及到他自己的利益,他真的懒得去管其他事。
“你的人,你自己去查。”
“真冷漠,明明你也有帮忙来着。”宾治抱怨了一下,脑回路不知道又转到哪条小巷里去了,“你难道不想好人帮到底吗?”
“你才是那个大好人吧。”有栖川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而且我们俩都半斤八两。”
“我在你心里的印象就这么好吗?那我还是蛮开心的。”
有栖川对此翻了一个白眼,将眼镜重新戴了回去。
“我该回去干活了,时间不等人。”有栖川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准备离开了,还顺手抽走了几叠宾治书柜里的文件,这里面记录了白兰地从入基地以来的各项记录,“这个我借用一下。”
“行,我等下帮你报备。”宾治笑了笑,“准备去跟MI6玩一趟?”
也就只有宾治会把这种工作叫做玩,有栖川自己对此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去跟他们演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