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选别人试试看,看男主会不会吃醋。】关键时刻,海茶出了个主意。
“呃。”盛白厘挠挠头,长长的鸦羽垂下,因为选择困难轻轻颤了颤,“我觉得这个傅先生挺不错的。”
“傅亦珩吗?”小池探头过来看,“他的条件是挺不错的,但就是年纪偏大,现在在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哦哦。”盛白厘本来就是随便指的一个人,听见小池介绍随意地点了点头。
“听闻傅少爷一直对自己的初恋女友念念不忘。”陆洲延胸膛微微起伏了一下,嗓音清冷低沉,“恐怕不太适合。”
“嗯?”小池惊讶地挑了挑眉,他倒是不知道这件事。
“在A国读书的时候,我和他初恋女友同在一个项目组,经常听到女生倾诉自己前男友对自己念念不忘,希望复合,甚至女生当时谈的男友还被傅少爷打了,被威胁离开女生.......我也是无意间得知的。”陆洲延淡淡地说。
“哇塞。”这瓜精彩,盛白厘吃得两眼放光。
归国白月光被太子爷强制爱,好好好。
小池把傅亦珩的资料抽走,选妃一样问盛白厘有没有其他喜欢的。
小秘书垂眸认真一张一张看过去,选得很苦恼的样子。
就这么纠结吗。
陆洲延顶了顶腮帮,声音冷淡地问责。
“上班时间,还是要专心工作。”
盛白厘:“......”
盛白厘把纸塞回给小池,“谢谢小池,但我目前也不是很想谈恋爱,陆总说得对,还是专心工作吧。”
小池露出一个欣慰又欣赏的笑。
一助理一秘书开始认真工作。
但没多久,盛白厘收到一条陌生的消息。
【秋:是盛秘书吗?我是沈秋理,陆洲延的妈妈,之前在集团会议室见过的,你当时走错了地方以为我是hr】
【秋:今天下午五点有空吗,出来聊聊?】
【秋:[地址]】
盛白厘眨眨眼,男主他妈找自己做什么?
盛白厘把消息转发给老板。
【白厘ya:老板,您母亲找我见面,您看我要去吗?】
过了很久陆洲延都没回消息,直到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盛白厘看见老板穿着一身自己买的西装走出来。
这可能是陆洲延穿过的最便宜的衣服,但脸在身材在,硬是把衣服的质感也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大小也刚好,符合陆洲延修长而挺拔的身材,内里肌肉微微鼓起,蓬勃的力量感被衣服包裹。
“盛秘书。”陆洲延步子迈得很大,“你想去的话就去,不想去就拒绝她,不用有什么心里负担,我妈如果说了不太好听的话你也别放心上,不高兴把她拉黑就好了。”
陆洲延嗓音散漫慵懒,把决定的主动权放到小秘书自己手里。
沈秋理找盛白厘能有什么事?
不过就是他最近从陆氏集团手里拿走了几个大项目,陆沅嘉又去哭诉装可怜了,沈秋理找小秘书曲线救国,想劝自己不要和陆沅嘉对着干了。
又或者,是陆沅嘉拜托沈秋理帮他说亲?
想起那天晚上被下药的盛白厘,陆洲延眼里一暗。
“没什么大事,别担心。”陆洲延安抚她,起身开会了。
【宿主,那我们去不去?】
盛白厘想了想,敲键盘回复。
【白厘ya:好的夫人,那我们五点见。】
“去吧。”盛白厘说,“刚好可以摸一个小时鱼,嘻嘻。”
-
五点,盛白厘来到沈秋理发来的位置。
是一家环境优美的咖啡厅。
“盛秘书?”沈秋理远远地,就认出了她。
“夫人好。”盛白厘礼貌地和她打招呼。
女生把头发完全扎起来了,头包脸的脸型很优越,眼型圆但内眼角尖尖的,像猫,下巴偏尖,脸只有巴掌那么大。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脸上,皮肤白得透明,像一颗完美的水煮蛋,没有一点瑕疵。
细腻得连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
沈秋理低头喝了口咖啡。
确实是漂亮,难怪她儿子喜欢。
“小厘,可以这样叫你吗?”沈秋理问。
盛白厘:“夫人您随意就好。”
“嗯嗯,是这样的小厘。”沈秋理说,“你是和洲延在一起了?”
沈秋理扔出一句惊雷。
有那么一瞬间盛白厘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没有啊,您怎么会这样想。”盛白厘说。
否定吗?
“阿姨随便问问。”沈秋理垂下眸,若有所思,然后把菜单递给盛白厘,“有什么想吃的?随便点,阿姨请客。”
盛白厘点了一个大杯草莓奶昔冰淇淋。
据沅嘉所说,陆洲延和他的秘书在一起了。
而沅嘉无意间冒犯了这位秘书,导致陆洲延生气,所以新公司才专和陆氏集团作对,从沅嘉手里抢走几个大项目,还把投资方都拉走了,导致沅嘉上一月度经营不善,亏了好大一笔钱。
公司亏了前,陆沅自然也不能像陆洲延一样阔绰大方,随手就给她五百万出去玩了。
沈秋理这才有些着急。
可26年来,沈秋理就没见过他这冷冰冰的儿子对谁动过情,陆沅嘉说的时候她也是半信半疑。
原本以为是女方伺机上位,可今天一见盛秘书这天真懵然的样子,惊讶的表情不似作伪,她又不确定了。
难不成还是陆洲延单方面暗恋吗?
论长相,他们自然是相配的。沈秋理不能否认,盛白厘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可论家室,盛白厘只是家里佣人的孩子,就算陆洲延不是陆家的孩子了,他们也是门不当户不对的。
冰淇淋上来了,用一个很大的玻璃杯盛着,里面大颗半切草莓,顶上撒了碧根果等小料,层次很丰富。
盛白厘嗷呜送进嘴一大口冰淇淋。
【好大一杯哦,吃得完吗。】海茶说。
【宿主你好像快到经期了哎,不控制一下吗?】
“没事。”盛白厘不太在意地耸耸肩,“我从不痛经。”
“盛秘书啊,是这样的。”沈秋理沉思几秒后开门见山道。
“洲延他自尊心强,和家里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可能把他打击到了,他一时接受不了很正常。”
“但是这么一直和家里作对也不是一回事啊,他把公司的人才、骨干都带走,还抢走沅嘉想做的项目,步步为营、狼子野心、毫不手软,沅嘉手里都亏了几个亿了,他也不为弟弟想想,一点不念及家人的情分。”沈秋理说。
“你看能不能帮阿姨劝劝他?”
盛白厘:“......?”
“阿姨。”
盛白厘不敢相信陆母会这样说陆洲延,她心里都想鸣不平了。
“生意场上能者居上,我们老板自立自强,一步步发展自己的事业,在您口中,竟然是步步为营、狼子野心吗?”
沈秋理愣了愣,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反问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嘲讽和愤懑不平。
“虽然我们老板不是真正的陆少爷,可一起生活20多年,养条狗都有感情吧,但老板的东西却被随意搁置在凌乱得杂物间,明知道生日宴他要回来,也不安排佣人打扫出一间干净的房间。”
“庆祝生日唱生日祝福歌更是专属于一个人,明面上说得好听是两个人一起生日,实际只是想用一个人的惨淡衬托另一个人的热闹狂欢与受追捧,眼睁睁看着一方被冷落坐冷板凳却无动于衷。”
盛白厘顿了顿,嗓音冷冷的,“有些人的居心,恐怕比我们老板更可怕。”
盛白厘没有说出人名,但含沙射影的意味很明显。
反正陆洲延都说了,不高兴直接删好友拉黑,她没什么好顾忌的。
人都偏心偏到北极了,脸皮这么厚,应该也不介意她说上这么几句。
沈秋理坐在位置上,表情微微凝固。
“这应该和沅嘉没有关系。”沈秋理为自己儿子辩解,“洲延一向不喜欢住家里,家里的人那几天忙着准备生日的东西,只是一时忘记了帮他收拾新房间而已。”
沈秋理越描越黑。
“至于唱生日歌的事,也是怕洲延被底下的宾客议论,才没叫他的,反正他不在意仪式感,也不会生气的。”
盛白厘:“.......”
就离谱。
【没想到男主还是个小可怜啊.......在豪门20几年又怎样,碰到这么极品的家人。】海茶唏嘘。
盛白厘皱了皱眉,在沈秋理说出那几句话后,觉得她面相都变了。
有时候,陆洲延不爱搭理他们,还真不是他的错。
正沉思着,一道低沉散漫的嗓音从旁边响起。
“在聊什么?”
盛白厘扭头,才发现陆洲延就站在她旁边,距离很近,盛白厘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沉木香。
盛白厘小动物一样用鼻子嗅嗅嗅。
她视线落在男人的黑皮鞋上,从裤管一路看到金属扣皮带,往上是饱满的胸膛、锁骨、喉结。
盛白厘视线不自觉地上移,最后......对上了陆洲延漆黑的眼。
!她在做什么。
趁陆洲延没发现,盛白厘迅速挪开了目光。
没注意到在她移开视线后,男人嘴角小幅度地牵了牵。
“没什么,好久没和你见面了,找你秘书聊聊你的近况。”沈秋理说。
自从陆洲延离开集团后,就再也没给自己打过一分钱,因此沈秋理态度并不是很热络。
“嗯。”陆洲延淡淡道,“那现在讲完了吗?”
讲完了,但盛秘书的雪糕还没吃完。
临走前,盛白厘在门外等老板,透过玻璃窗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没吃完的冰淇淋。
陆洲延和沈秋理两人在里面交谈,从口型来看,应该是沈秋理不停在问问题,陆洲延简单回复几个字。
“洲延,你26了,我不反对你谈恋爱,况且盛秘书确实长得很漂亮,你会被她吸引不奇怪。”
“而且你的秘书还挺维护你的,我不过说了几句,她就开始顶嘴,好像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很心疼你一样。”沈秋理开玩笑地说。
“只不过。”沈秋理话音一转,拿出当母亲的架子,“你玩玩可以,但是最终的结婚对象还是得找个门当户对的。”
虽然被季家退婚了,但陆洲延能力摆在这,怎么也是可以再找个千金小姐的。
老爷子门第观念最是重,陆洲延本就不是陆家孩子,如果再找个穷秘书,走陆权的老路,那是再无半点可能能分到家产了。
虽然沈秋理有陆沅嘉做依靠,可两个都是她儿子,分给陆洲延总比分给其他亲戚好,多一分保障。
“妈妈。”陆洲延冷淡带着点不悦的嗓音缓缓响起。
“我的私事,就不扰你费心了。”
盛白厘在外面站了五六分钟,等得无聊,低头刷了会儿手机。
视线范围内忽然出现一杯冰淇淋。
盛白厘惊喜地抬头,陆洲延又无声无息地站在她旁边了。
也不知道是他走路太轻还是盛白厘防备心太低,竟然没有察觉到一点动静。
“谢谢老板!”盛白厘瓮声瓮气地道谢。
天气越冷,越喜欢吃冰淇淋。
陆洲延挑的香草和抹茶口味的,每一个都很香,盛白厘低头一口接一口地吃。
“好饱。”
盛白厘很快吃完,把垃圾丢进垃圾桶。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腹的位置有几乎看不出来的鼓起。
只有仔细看,才能察觉出那一点微凸的弧度。
吃几口冰淇淋就饱了?
陆洲延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
腰那么窄那么细,肚子平坦而没有一丝赘肉,才吃了一点东西就被顶得鼓起来了。
小秘书还这么小,确实不该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