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得改变你的断袖习惯。”
“陛下不是断袖。”阴魂不散的姜昱明明腿脚不便却到处都有他的身影。
姜昱,不要自欺欺人了。
姜凤皇将地上的枕头被子丢在床上,笑道:“皇叔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姜昱瞥了她一眼,冷哼道:“哼,臣听闻任贵人下毒陛下?”
哟,来给眼线撑腰了。
隋芳菱冲到跟前:“此言当真?”
姜昱冷冷地道:“任贵人,就是她?”
本该被鸠杀的人带着她最大的靠山回来了,身上还穿着为勾引姜凤皇穿的单薄衣服。
“就是她。”任华岁叉着腰从僵硬地身后走出来,手指指着躲在姜凤皇身后的隋芳菱,“她派人叫我来紫金宫见陛下,定是她陷害于我。”
姜凤皇转头道:“你怕什么?人可是你叫过来的。”
隋芳菱咬牙道:“毒是你下的。”
“你看见了?”姜凤皇压低声音,摊开手无辜道。
任华岁摇着在轮椅上坐着的姜昱:“摄政王,你可得给臣妾做主啊。”
姜凤皇嘴角抽动,到底谁是你的丈夫?
隋芳菱露头就莽:“毒是陛下下的!”
谁信呢?
姜昱冷笑道:“污蔑皇上,对陛下大不敬。罪加一等。”
姜凤皇得意地朝着隋芳菱挑眉。
隋芳菱的脖子有着优美的线条,此刻红的滴血,他踌躇半晌,艰难地扯姜凤皇的衣袖。
“恩爱夫妻的前提下,你得救我。”
姜凤皇凑近低声道道:“你说什么?朕听不到。”
隋芳菱咬牙切齿道:“我答应你扮恩爱夫妻。”
姜凤皇掏掏耳朵:“三个条件?”
“都不要了。”
“好。”姜凤皇大手一挥,将趴在姜昱轮椅上的任华岁拽下来,“离朕的皇叔远点。”
隋芳菱上前与任华岁面对面对峙:“臣妾独得恩宠,怕任贵人独守空房难免寂寞,特邀一同服侍陛下,有何不可?”
被隋芳菱无畏的目光盯得有点记忆错乱的任华岁不太相信这个人就这么承认了。
隋芳菱端庄贤惠温柔大气,倒是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但是她有摄政王,陛下都要言听计从的人,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任华岁将目光瞪回去:“明明是你身边的高个丫鬟,带着把剑的冷脸!胁迫本宫来的。”
粉蝶?
姜凤皇推了推站得笔直的隋芳菱:“恩爱夫妻可不会大度到与其他女人一同服侍丈夫的。”
隋芳菱道:“恩爱夫妻才半个时辰而已。”
小汪子:“是他吧?奴才亲眼看到她去的蓝睢宫。”
粉蝶被带到现场,低着头道:“我不认识隋芳菱。”
不认识知道人姑娘的闺名?
姜凤皇扶额叹息,招手让小汪子过来。
“你不拦着他?”
小汪子盯着脚尖:“陛下又不能真的宠幸妃嫔,他找任贵人也是为了搅合侍寝……”
太丢人了,谁都要对于她的性取向进行一番嘲笑对吗?
“小嘴巴。”
小汪子:“……”
“好了。”姜凤皇大喊一声,将众人的目光聚集到她的身上。
姜凤皇弱弱道:“皇叔,你怎么看?”
姜昱的手抵在唇上,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落下阴影,神色不明地开口:“啧,真麻烦。”
任华岁闻言抖了一下,哀求道:“摄政王,你说好的要为臣妾伸冤的。”
相比之下,隋芳菱弯下脖颈道:“是臣妾的失职,作为陛下的妃子,应当劝诫陛下雨露均沾,可是陛下啊就是不听啊,偏宠臣妾一个人。如今树大招风,让任贵人心狠下毒。唉,招陛下宠爱也是一种烦恼啊。”
姜凤皇默默地为她点赞,比她演技要好!
任华岁反驳道:“那碗汤是臣妾端给陛下的,怎么会下毒?”
隋芳菱嘟囔打死每个人都听清了:“谁知道那碗汤最终会进谁的肚子。”
任华岁气结巴了:“你……你……胡说!”
姜昱抬头,那双眼睛透露出不耐烦。
“通通赐死好了,你说怎么样,陛下?”姜昱一开口就是一个大噩耗。
姜凤皇跟着抖了一下,她还真的做得出来。
小汪子举手道:“奴才也要被赐死吗?”
姜昱挑眉道:“你想就可以。”
小汪子摆摆手:“不了不了,多谢摄政王。”
姜凤皇回头再次确定:“扮演恩爱夫妻?不许反悔啊。”
隋芳菱不明所以地点头。
姜凤皇“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声泪俱下道:“朕对芳菱一见钟情,至死不渝。”
姜昱眉心一跳,她不是喜欢男的吗?
“你是男的?”姜昱淡淡地问出口。
隋芳菱摇头:“不是啊。”
粉蝶却是一动,手按在了剑上。
小汪子眼尖,将剑夺过来,喃喃道:“正好,归我了。”
粉蝶竖眉冷对。
小汪子得意道:“陛下救你家姑娘,我要你把剑怎么了。”
粉蝶深深地看了剑一把,将头撇过去了。
隋芳菱摇头道:“不是啊。”
姜凤皇持续发力:“毒是朕下的。”
芳菱,朕为了你真的是豁得出去了。
“哦?”姜昱歪了一下头。
性质已经变了,现在就像是奸夫□□毒杀小妾一样。
姜凤皇忍住这个想法,上前推开任华岁,自己跪到姜昱的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朕实在是突破不了生理极限啊。”
任华岁呆在原地,能和隋芳菱突破生理极限,和她就不行,是吧?
姜昱的手重重的压在姜凤皇的头上:“如此美人也不行?”
姜凤皇摇头:“朕不想去招惹她的,偏她非得穿的这么恶心前来勾引朕,实在是生理不适啊。”
任华岁尴尬地拢了拢衣服,脸红的滴血。
姜昱慢慢地推着轮椅来到隋芳菱的面前,蹙眉道:“她不也是女子吗?”
姜凤皇乖巧的站在局的身后,上手推着姜昱的轮椅来到任华岁的面前:“皇叔,你看看这个完完全全就是女子啊。至于芳菱朕还能骗骗自己,把她当做一个男子啊。”
姜昱将手搭在下巴处,陷入了沉思。
姜凤皇给隋芳菱使了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扑通跪下:“摄政王,臣妾心中只有陛下一个人,纵使他将臣妾权当做一个男子对待,臣妾也甘之如饴。”
任华岁怒吼:“摄政王,你是断袖吗?”
姜凤皇眉毛竖立,呵斥道:“大胆!”
姜昱摆手道:“无妨。”
任华岁抱住姜昱的大腿:“让我从了您吧。”
说罢还鄙夷地深深看了姜凤皇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姜凤皇嗲毛:“你是不是瞧不起朕?拉下去杖毙!”
隋芳菱扯住下一秒就要冲出去的姜凤皇,安慰道:“她瞧不起你又咋了,至少臣妾没有瞧不起你呀。”
姜凤皇抬手捏住隋芳菱喋喋不休的嘴巴:“小嘴巴。”
姜昱大笑道:“凤皇,快来见见你的新皇婶。”
整个的走向咋如此破马张飞了。
你自己喜欢当初给她选进宫来作甚?
姜凤皇还没有动作,就听到姜昱道:“隋贵人出言不逊皇婶,蔑视皇权,赐死吧。”
姜凤皇头一转,心一狠,她稳稳地挡在隋芳菱的身前大喊道:“皇叔,她怀孕了。”
姜昱艰难开口道:“陛下对她是怎么突破生理极限的?”
姜凤皇抿嘴,心里万马奔腾。
隋芳菱低声道:“陛下问有没有生过孩子是在这儿等着臣妾啊。”
姜凤皇白了隋芳菱一眼,嗔怪道:“还不是为了救你的命?你先委屈一下,日后一定送你出宫。”
姜凤皇甩了自己两巴掌道:“是朕贪恋宫外繁华,被花花世界迷住了眼睛,误打误撞之下……才有这个孩子。”
隋芳菱挺直腰板,不屑道:“臣妾就是怀孕了,怎么样?”
意思是,她就有这个本事怎么啦?你不行还跟她斗?
趴在姜昱怀里的任华岁被狠狠地一把推开,激动的姜昱直接在轮椅上站了起来,喜不自胜道:“你当真怀孕了?”
姜凤皇餍足的将脸贴在隋芳菱的肚子上:“还没三个月呢,想胎彻底稳住后告诉皇叔的。 ”
姜昱的脸也凑了上来:“多久了?”
隋芳菱冷飕飕道:“一天。”
姜凤皇轻轻地锤了一下隋芳菱,笑呵呵道:“爱妃胡说,都一个多月了。”
隋芳菱推开两个毛茸茸的大脑袋:“皇婶看着呢?!”
姜昱仿若从梦里刚醒过来一样:“什么皇婶,直接赐死吧。”
任华岁像是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站立不动。
“皇叔,你说……”
姜昱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胡说什么?!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任华岁又“哇”的一声哭了,失魂落魄地瘫在地上,一声一声地抽搐。
“毒是朕下的,不能怪她。”
姜凤皇动了恻隐之心,扶起地上的任华岁,任华岁将头埋在她的脖颈。
姜昱怒气冲冲道:“她差点害死皇子!”
姜凤皇无语凝噎。
任华岁被拉出的时候,扯住姜凤皇的袖子,像是濒死的人拉住了救命稻草。
“我有他的把柄。”
这个他,自然不言而喻。
姜凤皇抬头看向一脸幸福盯着隋芳菱肚子的姜昱,攥起拳来,低声道:“莫挑拨朕二人的感情。”
任华岁眼里的光逐渐熄灭,身体僵硬的又人将她拉下去,姜凤皇终是不忍,她上前道:“皇子还未成型莫起杀意,将任华岁打入冷宫,算作给皇子积攒福德吧。”
只有涉及孩子,姜昱才可能松开。
任华岁被人带去冷宫,姜凤皇扶了她一把:“希望你能活到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