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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襄宁公主(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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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映射下,繁华的都城中央,被一座富丽堂皇宏伟壮观的建筑牢牢占据。朱红的高墙,金碧辉煌的瓦片,威严肃穆的气势,无一不昭显其之不凡--这便是大乾的皇宫,亦是大乾皇帝之所在。

说起大乾,建国不足百年,开国皇帝承元帝本为前朝一位金陵小官之子。只因前朝末代帝皇昏庸无道,只顾享乐,将朝廷之事托于宦官之手,任其排除异己,以致于朝堂之上乌烟瘴气,贪官奸佞为所欲为,民不聊生。

便是公候高官亦惶恐不安,人人自危,更别说一金陵小官,承元帝之父一向谨小慎微,也被牵连其中,满门下狱。唯有承元帝被管家以其子代之,方才得以逃脱。

待承元帝逃出生天后,再去打探消息时,只得到了自家被满门抄斩的消息,当时便泪流满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①

满门被灭,如此血海深仇如何能忘,承元帝时刻记于心底。孤身一人的他选择落草为寇,一步一步往上爬。

待到天下大乱,民间四处起义之时,承元帝已然是坐拥万人的山寨之首。他振臂一呼,手下纷纷响应,揭竿而起。

旧仇难忘的承元帝将目光投向了金陵,那里有着他曾经的家,也有与他仇深似海之人,如今起义,需要先占据一地为大本营,好稳固后方,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金陵。

不过三月,金陵城破,承元帝大仇得报,更是将目光投向了这满目疮痍的中原大地。刀锋一转,自金陵席卷天下。

待到天下一统,承元帝本欲定都金陵,然众臣劝阻,终是定都上京,立国号为“乾”,年号承元。

承元帝征战多年,麾下不乏有志之士,能干之臣,念众人之功勋,待之尤为宽厚。然其下有四人,令之颇为踌躇,只因这四人都是中途加入,本就颇有实力,只是不比自己,才投靠自己麾下。如今分封功臣,若是落下他们,只怕四人心中不服,乱象再起。

天下初定,已然是经受不起。无可奈何,承元帝暂时压下了心中的忌惮,敕封了四人为异性王,即‘东平王、西宁王、南安王、北静王’,世袭罔替。意图慢慢分化瓦解,不为子孙留下麻烦。

更是分封了一众追随自己征战天下的老兄弟,其中功勋最为显著的便是八公十二侯。

以‘镇国公牛清、理国公柳彪、齐国公陈翼、缮国公石得开、治国公马魁、修国公侯晓明、宁国公贾演、荣国公贾源’为首,忠靖侯、平原侯、定城侯、襄阳侯、景田侯等一众功臣组成的开国勋贵势力亦不可小觑。

承元帝本意是想以八公十二侯来制衡四位异性王。

未曾想时事变迁,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天下既定,武将功勋难挣,文臣大肆崛起,文武之间隔阂由来已久。如今已不是征战天下之时,治理天下需要文臣,一涨一消,文臣势大,武将可不就得抱团,否则朝堂之上,孤掌难鸣,亦是艰难。

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眼见自己的谋划成了空,却不能阻止。牵一发而动全身,朝堂之上,各派系之间,需要制衡,对于四位异性王,只能徐徐图之。

然而承元帝登基之时已年过半百,更遑论其征战多年,暗伤丛生,已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徐徐图之。倾其余力,不过将四位异性王削了一等,降为郡王,之后只能交由下一任帝王,任其施为。

承元十年,大乾开国太祖皇帝,一位善战的帝王,就此溘然长逝。

这偌大帝国的接班人,早已选定,承元帝到底出身官宦之家,其父虽只是一小官,但遵循嫡长为贵。在承元帝心中,他的接班人首选便是嫡长子。

可惜承元帝嫡长子早年战死沙场,儿媳受惊之下产下一子,难产而亡。嫡长一房只留下一个病弱的孙儿,这是承元帝一生的痛。

嫡长子已逝,追封为梁王,病弱的嫡长孙担不起这天下的担子,袭了梁王的爵位,做个闲散王爷,也能富贵一生。

嫡长一房废了,承元帝的目光投向了其余子嗣。在有嫡子的情况下,承元帝不会去考虑庶子,哪怕他有想法,在嫡子无大错的情况下,那些遵循理法的官员也不会赞成。

自古以来,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除了嫡长子,其发妻还为其育有嫡次子昌王,继室为其育有嫡幼子齐王,一众兄弟中行二和行六,承元帝六子中,其余皆为庶子。

皇位继承人只在昌王和齐王之间,相比较为年幼的齐王,承元帝更倾向于年长的昌王。昌王乃原配发妻所出,发妻在承元帝心中的地位不是齐王之母所能匹敌的。当初承元帝本无意续弦,不过是因为后宅需要人管理,且需要一位身份足够的女眷来接待下属家眷,方才在众人劝解下聘娶了投靠自己的世家之女。

且昌王自成年后随承元帝征战,与麾下一众武将极为熟悉,自是得到了开国勋贵一脉的支持。如今才开国不久,勋贵一脉的力量未曾被削弱太多,有他们的支持,加上承元帝的偏爱,自然压下了有世家文臣支持的齐王,坐稳了储君之位。

齐王作为嫡幼子,历来自由惯了,性格随意潇洒,对皇位倒也没有执着,颇有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之感。文臣们虽有说辞,耐不住齐王不配合,只能节节败退,默默不言。

如今在位的乃是第二位帝王,承元帝嫡次子昌王,登基后改元昌武,亦是一位好武的帝王。

昌武帝极为追求平衡,不仅体现在朝堂,后宫亦是如此。不同于承元帝后宫三两只,昌武帝后宫是百花齐放,皇后是原配发妻,武将之女,心计不深,膝下一子二女,皆丧,身体也垮了,自此青灯古佛,不问世事。

昌武帝对其有愧,令侧室打理家务,不让人扰了发妻的清静。

没有嫡子,然昌武帝膝下庶子颇多,没有正妻压制,后宅女眷之间争斗不休,夭折的子嗣也不少。

待到昌武帝登基时,膝下尚有七子四女,皇后所出嫡长子早夭,柳贤妃育有二皇子和四皇子,有外家理国公府支持,沈淑妃育有三皇子和四公主,沈家乃书香门第,科举传家,族中子弟颇为出息,韦德妃出自京兆韦氏,育有五皇子,京兆韦氏虽有些没落,但到底是世家出身,背后有亲近的世家支持。六皇子七皇子尚年幼,生母不过是商家女,位份不高。

后宫中领头的便是崔贵妃,出自博陵崔氏,世家大族之女,当初若非战乱之中被昌武帝所救,也不会为其侧室。膝下只有二公主一个独女,故而对诸皇子不假辞色,昌武帝这才放心将后宫交由其打理。

大公主生母宁昭仪侍奉昌武帝较早,不过是侍婢出身,因着大公主这位长女,倒也还算有些地位。

三公主生母丽贵嫔乃开国勋贵一脉,景田侯嫡女,自命不凡,为人颇为骄傲,却被同出勋贵一脉的柳贤妃打压,郁郁不得志。三公主受其影响,心性极为偏执,爱耍小性子,不得昌武帝喜爱,极为嫉妒年长的三位公主,只因三人比她受宠,母妃地位也比她母妃高,时不时弄些小手段,恶心三位公主,被三位公主不喜。

自昌武帝登基后,后宫之中贵女頻出,皇后尚在,不立皇贵妃,贵贤淑德四妃已立,贵妃有家世,贤妃、淑妃、德妃皆有皇子傍身,地位稳固。

其下昭仪、贵嫔等一宫主位亦不在少数,除却年长有子嗣的妃嫔,尚还有许多年轻无子的,新一轮的宫斗兴起,新人老人交相争斗,好在还有四妃压着,一时间也掀不起大浪来。

昭和宫内,一宫装丽人处理完宫中事务,在宫女的伺候下净了手,瞧着时候不早了,询问起贴身侍女:“皇子和公主可安顿好了?”

“回娘娘的话,三皇子那边有苏嬷嬷看顾,已然安顿好了,四公主由乳母带着在东偏殿休息,娘娘放心。”回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淑妃沈氏的贴身侍女青影,极得其信任。

“不知不觉竟攒了这么些东西,平时倒也不显,如今搬到宫里,反倒是凸显出来了,这一番整理,也花了些功夫。这皇宫,可不比王府后宅,要加倍小心,昭和宫里可都清理过了,还有皇儿身边,本宫不希望还有别人的探子,亦或是不干净的东西,你可明白!”沈淑妃感慨了一番,叮嘱着青影。

青影点头应和,早些年后宅之中不知夭折了多少子嗣,更别提那些没生下来的,自当慎之又慎。“三皇子殿下身边贴身伺候的都是娘娘身边的老人,皇子居所伺候的宫人奴婢和苏嬷嬷也一一排查了,有嫌疑的都打发了出去,剩余的也都让老人们看着呢,娘娘请放心。”

“昭和宫内查到的探子都打发出去了,剩余伺候的安排在昭和宫内其余宫殿,不让她们接近主殿,奴婢也安排了人看着。昭和宫原本伺候的宫人太多,不好全都打发了出去。”

沈淑妃轻轻拍了拍青影虚扶着她的手,满意的道:“如此便好,这宫内更加要注意,本宫位列四妃,膝下子女双全,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呢,好在有你们。”

青影面色不变,略低着头恭敬的回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请娘娘放心,奴婢愿意一辈子伺候娘娘。”

淑妃对青影的忠心自是知晓的,之后的十多年里,果然一如既往。

曾经尚在襁褓的小公主也到了二八年华,沈淑妃曾经娇艳的面容,也经不住时间的摧残,渐渐染上了色彩。

依旧清雅大气的昭和宫内,沈淑妃望着眼前婷婷玉立的女儿,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都软了,只得嗔道:“你呀你,可让本宫说你什么好,三公主什么性子,你何必计较她的话,本宫自会为你出气。这般生闷气,恐伤了自己,你让本宫如何是好。”

身为淑妃之女,四公主襄宁有一母同胞的兄长,册封秦王的三皇子撑腰,外家更是不弱。因其容貌出众,机智讨喜,更是得昌武帝喜爱,自小在众人宠爱下长大的小公主可不是好欺负的。

听见淑妃嗔怒的话,自是明白母妃没有真生气,讨饶的道:“母妃,好母妃,襄儿知错了,实在是三皇姐说话太气人了嘛,儿臣一时没忍住。”

淑妃对着爱娇的女儿实属无奈,“罢了罢了,本宫还不是心疼你。放心吧,三公主那个性子,若非平原侯夫人是她姨母,也不会嫁给侯府世子。平原侯府虽是开国勋贵,但府上世子自幼养在老夫人身边,文不成武不就,可不是个出息的,且世子和平原侯夫人并不亲近。若非平原侯夫人只有一子,这世子之位的归属可不好说。”眼见爱女还是有些不忿,淑妃不得不将自己所知道的内情分享给女儿。

襄宁公主顿时被吸引了,这下可不气了,反而朝着母妃打听起来,“母妃,那这样三皇姐不是被骗了吗?我今日听三皇姐所说,平原侯府世子为人谦逊有礼,侍奉长辈恭敬有加,是个极好的人呢?”

淑妃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三公主身在皇宫,宫外的消息自是有人告知的,且这般吹嘘,想来只有那人做的出来。因此不屑的道:“三公主知道些什么,还不都是丽贵嫔所告知的,丽贵嫔也是听平原侯夫人所说,你见过哪个母亲在外会说自己儿子不好的,极少,自然是挑好的说了,丽贵嫔还会怀疑自己的亲姐妹不成!况且平原侯夫人也没说假话,只说世子谦逊有礼,这文不成武不就,自然只剩守礼了,但世家子弟,除了那些纨绔,哪个不知礼,不过是平庸罢了。再说侍奉长辈恭敬有加,可他侍奉的是平原侯老夫人,可不是三公主的姨母平原侯夫人,老夫人与侯夫人不甚和睦,这与侯夫人有亲的三公主,只怕难得老夫人青眼。”

襄宁公主听的颇为震惊,没想到夸人的话还可以这么理解,真是长见识了。

淑妃倒是见怪不怪,反而安抚起襄宁公主,“我儿且放心,有母妃在,你的婚事母妃记着呢。母妃虽在宫内,但你外祖母和舅母都在宫外,平日里交际的人家也多,必不会选个面上光的。况且还有你哥哥在,他一向最疼你,你的驸马必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若非出众之人,如何当得!”儿子已经长成,家族这些年也愈发强盛,虽年岁见长,青春不在,但也未曾失了昌武帝的宠爱,身为四妃之一的淑妃,有底气说这句话。

只是时移世易,偏偏漏了那个最不可能的人,许是多年的宠爱晃了眼,却忘了最是无情帝王家,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此时,母女二人正笑着闹着,襄宁公主听着淑妃所说关于驸马的话,闹了个大红脸。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还很是羞涩。

如同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自昭和宫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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