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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柏艰难的逃掉了训练赛,换下队服到处遛达。
哎~就是街溜子。
站在斜坡上仰视教学楼,忽然听到上司的声音,“依柏,明王在你右转30m,过去收拾他的烂摊子。”
“啊?右转?”
“右转30m。”
依柏依言右转小跑,不一会儿眼前黑了黑,身上的衣服和身高都变了样,重了些。
他停下脚步四处观察。
毕加索·达摩*抽象派。
每一块颜色都有明确的边缘,色彩清晰中透出迷惑的味道,一般是艺术杀人犯用以折磨受害者或警察审问。
是民间禁止的,只有书上才能看到的画派。
广阔,无边无际的意识通过视觉传达到大脑。
要是呆久了一定会破防。
货真价实的冷水从天而降。
“哗啦!”
虽然不是很冰,但依柏还是变成了落汤鸡。
下一秒,十二点钟方向走出了一只翘毛大王(?)。
依柏好像领悟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脑回路。
她和他?
——不行太暧昧了她受不了。
“呐,你没事吧?”
依柏日式单手捂嘴:“啊哈哈,只是淋了雨而已,刚才到这之前我好像看到了扇门,先往这边走走看好吗?”
“……你刚到这里吗?”
“啊,是啊,我哥还在等我,他说过你是青叶城西的二传手,虽然谈恋爱谈得一塌糊涂但是其他方面都很不错哟~”
被打湿的灰色及肩发,仿佛水族馆人造海一样美丽的眼睛,身上湿了大半根本不保暖,外套领口露出的衬衫完全浸透,那叫个微妙。
让湿身美少女笑着引路什么的,及川彻自认脸皮还没有那么厚。
光速闪躲外套攻击(?),依柏环手用鄙视的眼神看一眼外套再看一眼他。
“我记得你有女朋友的吧,你是情感boke吗把私——人外套给陌生少女,我也长得不错啊,注意点个人节操啊,这是精神出轨哦无节操的情感boke~啊嘞嘞不会吧不会吧,有人会以为女孩子脆弱到淋点水就会死吗?”
及川彻内心红温警告。
“啊,那还真是报歉呢,毕竟我这么受欢迎。”
最后一句是咬牙切齿的。
然后报复性的把外套扣上了依柏的头。
是头啊!!!果然是情感boke。
“你哥也打排球吗?”看我不打到你哥痛哭流涕。
及川彻已经在幻想出去后怎么用排球虐人了。
“哈,是队内经理,你觉得呢?”显而易见的在打啊。
“那你哥真是收集情报的好手,敢问是哪个学校有此等荣幸啊。”
依柏又日式捂嘴,戏谑地侧身看人笑:“你知道的哟~”
是偷腥猫一般狡猾的人。
这是及川彻的第一印象。
终于踩上草地的那一刻,及川彻甚至有点想哭。
依柏啪地把衣服甩回去,糊他一脸潇洒转身。
社会文化不同的及川彻整个不理解。
“喂!你,你要洗干净再还给我才对吧……”
依柏回过头,夕阳的光在发丝上映出了些许金色,好像变成了一头上好的反光丝绸。
眼睛亮得吓人,却并没有及川彻的身影。
优越的曲线,优雅的姿态和忽视的态度。
“首先我不是你的保姆,还有你个爱情boke,我来这里可不是专程来找你的。”
依柏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从及川彻视线消失后,依柏表面淡定,心里却是大后悔。
少女漫!她给自己整了个相当清奇的道路!
下次见面能直接打他一顿把他的好奇心打掉吗?
太不妙了,她好想杀人。
一劳永逸啊!
依柏悄悄溜进淋浴房洗了个热水澡换回男身,边回宿舍边举着毛巾擦头发。
随机路过一个黑尾铁朗。
觉得头发干得差不多,依柏从自助饮料机那里买了瓶热的红豆汤。
本来应该是热的。
——本来。
又变回去的依柏看着红色包装,目光炯炯。
艹!
依柏只能回去泡一次热水。
“哎?哎!这里是男浴。”
“我知道,说不定我哥就呆在里面呢,就进去一下下。”
“不行,万一有其他人就不好了。”
“那好吧……”
“你哥哥叫什么?我可以帮你找。”
“……咳,生天目柏。”
“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依柏飞一样的跑开了,去更远的卫生间用热水洗手。
“呼……”
依柏坐在马桶盖上缓一缓。
人生,超难。
他要打排球。
……
“哒,哒,哒……”
身处夜色中,依柏对着墙不停托球、垫球,感觉来了扣两下,用运动释放心情。
260克。
去当生物学家好了。
他不知道一个人躲在角落玩了多久。
经理也有自己的宿舍,刚才回去换了套卫衣,他们大概不会发现。
依柏这么想的,天不遂人愿,手电筒的光忽然照到身上。
漂亮的蓝眼睛直直看向手执光源的人,表情呆呆的。
“找到了!”
依柏慢一拍变成名画,排球啪地掉地,被围上又变成痴呆表情包。
(萨卡班排球 jpg.)
怎么会?
“大晚上跑出来会感冒的,对了,有个长的像你的女孩子说是你妹妹喂别晕啊!”
因为自己造的孽而闯进医务室,打扰到人家的睡眠。
依柏,真是罪孽深重的人。
医生说是低血糖。总之被队友看着喝葡萄糖,他真的会悲哀到哭哦!
“你原来有妹妹吗?”
“小时候分开了,长大之后再认识的。”
“出事了吗?”
“没什么,家长那边的原因而已。”
依柏双手捂着加进葡萄糖的水杯,笑着问:“话说回来,你们对八卦的好奇心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了吗?是天童觉告诉了你们什么不妙的情报吧。”
叫、叫了全名。
“我在你的眼里形象,介意告诉我吗?前~辈?”
大不妙!!!
过几天依柏刚从场上换下,到了午饭时间,在走廊上喝口热水重置身体点数就听见背后有人叫他。
“你是那个,生天目?”
“啊,咩野跟我说过你,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经理吗?”
“对啊,白鸟泽已经缺人到让经理上场的地步了,要求又严人才又少,只能用我啰。”
“那天……”
“我不找妹夫,白鸟泽倒是缺个二传手,牛岛队长觉得你不错,我也是这么觉得。”
“……什么啊?!我才不会去白鸟泽!”
“那我们就没得聊了,球场上见。”
依柏浅笑着摆摆手转身离开,边走边喝水,身后的“6”是精华总结。
K——o。
不愧是我。
“嗒。”
“喂!咖喱溅到我这边了啊垃圾川!”
依柏从百忙(嚼嚼嚼)中抬头看人,是大王把餐盘放到了对面桌啊。
不理,并嚼嚼嚼。
打球累了多吃口咖喱饭,实在不行加点榨菜和芝士,饭后来块生巧蛋糕,又不是吃不起。
(牛岛欣慰 jpg.)
依柏是和天童觉不一样的大食量选手。
心情不好多吃点,吃不死就行。
人际关系?能吃吗?
说得好像他能逍遥法外一样,自己什么德行自己清楚。
遇事不决无视为上,装傻无敌。
依柏吃完碗里的又买了个鸡肉饭团,先看看大不大,一口气全塞嘴里丢掉包装袋。
吃足七分饭,背景板有小红花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