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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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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蝶的喜悦溢于言表,沈窗却很是平静,她在孟蝶欣喜的目光下,只淡淡勾了勾唇,让孟蝶和她一起去。

孟蝶自然乐意。

两个人便如往常许多次一样,提了饭食去往观澜院。

里头灯火通明,比下人住院亮堂得多,沈窗只在院门便站住了。

她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侍卫,侍卫互相对视,犹豫着要不要接。

“沈姑娘,拿进来吧。”封彻在院内注意到,对她道。

沈窗收回手,握紧了把手,走了进去。

一路走到正房,傅璋不在厅里,她目不斜视,和孟蝶一起快速布了菜便要退下。

她动作很快,还是被屏风后的人叫住了。

“沈窗留下。”

孟蝶笑得眼眸发亮,把她手里的食盒接走,沈窗只立在门边,面色沉静。

傅璋过了一会儿才出来,他换好一身常服,径直走到桌案边,让沈窗来夹菜。

沈窗照做。

傅璋时而看她,从她脸上只看出平静,没有失落更没有期待。

傅璋反而自己怀着莫名的期待。

人是他赶走的,她逆来顺受,没有丝毫怨言,不才是理所应当么,他在期待什么?

傅璋看了沈窗许久,他很快发现了,他在期待她讨好自己,求他别赶她出去。

可她求了,他又不会答应。

傅璋觉得自己魔怔了。

他吃完了,沈窗自然动手收拾碗盘。

刚伸出手,傅璋忽然抓住她的手指。

他手腕一转,沈窗便越过桌案,到了他的身旁。

沈窗另一只手抵上他的胸口。

门还开着,沈窗没想到傅璋会明目张胆把她拉进怀里,一时慌张,呼吸都乱了。

傅璋见她面红急喘,终于有些满意,捏过她另一手手腕,强迫她贴着自己胸膛。

沈窗没有挣扎的意思,傅璋的动作很显然不止抱抱她而已,沈窗任他作为,只是轻声道:“二爷已经答应了卫姑娘,难道要言而无信么?”

傅璋停了手,居高临下俯视她。

“孤答应她什么了?”

沈窗没有回答。

傅璋笑了笑,“孤只答应让你搬走,别的可什么也没提。”

沈窗眉头动了动。

“好几日了,跟我一起沐浴。”傅璋说着竟要抱着她走进内室。

沈窗飞快窜了下来。

傅璋有些不悦。

“卫姑娘是未来主母,沈窗不敢违逆她的意,若是让她知道二爷说一套做一套,恐怕惹得二爷与她生嫌隙,沈窗不敢。”沈窗恭敬道。

傅璋上前一步,“你废话倒是多,不就是怨孤把你赶出去,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沈窗看着他,他声音沉肃,但面上并无多少不悦。

沈窗咬了咬牙,道:“对,我就是怨二爷,用我时锦衣玉食,不用便弃置,二爷不知道,那下人的屋子多么阴冷,也不知道我遭了多少白眼。”

傅璋的神情沉了些。

沈窗话锋一转,“但为了二爷的大局,我甘愿忍受,二爷今夜便出尔反尔,让卫姑娘知道,那我不是白受了这样的委屈。”

傅璋被她绕了进去,一时没有动作。

她终于承认了她委屈,但还替他着想到如此地步,傅璋有些难以言喻的酸涩。

傅璋默了半晌没有动作,沈窗以为她说他出尔反尔,惹他生气了。

他生气了也好,最好气到以后都不想见到她。

沈窗等着他让她走,不想他非但没有,反而走过来把她圈进怀里。

沈窗懵了。

傅璋在她耳边道:“孤让人给你单独辟一间房,除了不住观澜院,其余的跟以前一样。”

那怎么行!

沈窗很是惊讶,想反对,傅璋把她抱着就往内室走,说要一起沐浴,当真要抱到盥室去。

她愣怔片刻,傅璋捧着她的脸,唇齿便压下来,攫住她的唇舌缠吻。

他压根没把卫蓁的话放在心上,也不在意她说他出尔反尔。

沈窗一时摸不准他的脾性了。

傅璋拉着她的手去解衣裳,沈窗僵着手不动,反而揪着衣襟。

“等等……”沈窗欲偏开头道。

“先不洗了……”

傅璋又压下来。

沈窗镇定了片刻,她不愿意屈就到如此地步,如果傅璋非要,她必须为自己争取一下。

沈窗抓着傅璋的手,望着他道:“既然如此,二爷不如给沈窗一个名分,做侍妾我也愿意的。”

傅璋终于停了动作,脸色明显不耐烦了。

他松开她,往后退了半步。

“原来你想要的是这个。”他带着嘲讽的口气。

沈窗自责又期待道:“二爷不是想留我在身边吗,这也不可以吗?”

“你以为孤的侍妾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傅璋冷笑。

他已经动气,沈窗便垂眸不言了。

“出去,以后都不准踏足观澜院。”

沈窗忍着转身就走的冲动,默了片刻才行礼告退。

-

沈窗做回一个普通的闻鹤园丫鬟,只需要做些杂活,其他的丫鬟们都很和气,大家一起合力做好事情,便一起休息。

初时沈窗的日子过得还算轻松,春回看不惯她,但她得了送膳的差事,每日能在观澜院露露脸,也没来刁难她。

沈窗闲暇之余钻研医书,每日过得充实无比。

然而好日子很快发生了变化,是从几个丫鬟开始偷懒,把活儿都推给她开始。

她渐渐没了闲暇,只能在夜里秉烛看书。

过了两日,她的床铺无故湿透,被褥全湿得能滴出水来。

秋日的天已见寒凉,那被褥再睡不得人。

孟蝶骂了几句,却没有指明是谁做的。

沈窗与孟蝶挤了两晚,被褥都干了,这次,整条通铺的被褥都湿了个透。

她们都看着沈窗,欲言又止。

谁都知道是她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才致大家都没有床铺可睡。

孟蝶出了主意,去找别人借被褥,借来两套,给了那两个丫鬟,孟蝶拉着沈窗去了厨房过夜。

两人背靠着背坐着,孟蝶叹息道:“要那春回做些明面上的欺压,我们还可找郎中大人告状,偏偏她现在来阴的,抓不到把柄,可恨!”

孟蝶没有责怪沈窗,她以为她是被二爷抛弃,是很可怜她的。

沈窗也没说对不起的话,只第二日找到封彻,说能不能让她搬出孟蝶的屋子,她单独居住。

封彻有些意外,问她可是受到了欺负。

沈窗便将近来的遭遇说了,她是期待封彻来主持公道的。

果然,封彻将众丫鬟叫至一处,刻意看了春回好几眼,她面色平常,并无挑衅,反而有些莫名其妙。

封彻朝她们训话,“想在闻鹤园留下的,都给我安守本分,凡有倾轧暗害的,一经查明,不是赶出去那般简单,都给我想清楚,你们是给谁当差。”

封彻语气严厉,少有这般训斥,好几个神情闪烁,明显有些心虚,春回却摆着事不关己的模样。

封彻看在眼里,心中已经有了数。他寻来新的被褥,给了沈窗她们。但没有让沈窗搬出来。

“让你住这儿,是二爷亲口吩咐过的,要改,得二爷点头。”封彻解释道。

沈窗摇摇头,“不用了,将军今日所为已经足够了,这些算不得什么大事,不必惊动二爷。”

封彻没有回答,沈窗对他行礼道谢,也没再多说。

如此又过了几日太平日子,二爷应当并未过问,封彻也没再来过此地。

这等不入流的倾轧事件也消停了,沈窗以为春回出了恶气,应该收了再针对她的心思。

毕竟她确实只是个他们家主子一句不喜,便可从距离主子一步之遥之地,沦为比她还不如的奴婢。

沈窗没想过一介她没有实际得罪过的侍女,会对她有杀心,还付诸实践。

是以她并没有防备什么。

这日,轮到沈窗和另一个丫鬟去后门搬菜贩送来的萝卜。

那个丫鬟常与她一起去,但总偷懒,这次她直接谎称肚子疼,半途就走了。

沈窗一个人去后门,萝卜用竹筐装着,堆在墙根上,四筐成一列,排了四列。

往日她只是来接收,并不会出力搬动,今日出来,那菜贩急着走,让她签了收条便急急离开了。

沈窗等了一会儿,望了那比她还高的一堆萝卜,最上头的冒出几个,白白的。

她试着垫脚拉一筐来掂量一下,不想刚碰到最上头那一筐,整面萝卜垒砌的墙居然倾倒了下来。

她连连后退,没能躲开,被砸中了腿,脚腕传来剧痛,应该是扭了。

她动弹不得,仔细一看竟在方才她站的地方看见一道寒光。

那是一把刀尖锋利的剔骨刀,不是菜贩会用的菜刀或是砍刀,且那刀柄嵌在萝卜里,刀尖朝着外头,方才整筐倾倒,刀尖扎向地面,将萝卜崩碎了。

沈窗打了个寒颤,想要出声喊人,春回从门内走了出来。

她脸色阴狠,看她只是被砸了脚,大失所望。

沈窗立刻叫人,王府的侍卫从转角走过来。

春回立即摆出笑意,“快来帮帮沈姑娘,她如此可人,连这些萝卜都想着亲近她一下。”

听她如此说,那些侍卫反而停在了原地。

春回好似才发现那剔骨刀,惊喜道:“我说厨房怎么找不到呢,原来是被菜贩拿走了,今日放在这筐里还回来也不说一声。”

春回说着,让侍卫把刀捡给她,她接过刀转身便走了。

沈窗忍着脚腕疼痛,从萝卜堆里抽出腿,一旁的侍卫看也不看她,她自己撑着站起来,扶着墙进了门。

春回提着那剔骨刀,在门后等着她。

沈窗盯着她手中寒刀,靠着门框不动。

“你想杀我?”沈窗问她。

春回笑起来,将刀子在面前晃了晃,“我说了,这刀是菜贩放在筐里的,关我何事。”

沈窗知道是她,无论她是否承认。

沈窗看着她道:“你我都是为人奴仆,仰仗主人的鼻息而活,我从未想过与你作对,为何你总不肯放过我呢?”

“现在知道你是奴仆了!”春回恨恨道,“你不是说二爷用你不用我,我便不如你么!”

沈窗是说过这话,但不是她的那个意思,她还妄图解释,“我本意不是你不如我。我也是身不由己,若能选的话,我也想做一个简单的侍女。”

春回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闷闷笑了几声,道:“你还真是,这个时候还在这给我装清高,我告诉你,从你爬上二爷的床那日起,你便注定不得善终,你现在也认清了吧,我家主子来了,你便是厕边污泥,你的清高只会显得可笑。”

沈窗明白了,不是春回要她死,是卫家姑娘,她果然眼里揉不得沙子。

沈窗道:“我无依无靠,只求在这府里做一个侍女,贵主实在不用把我放在眼里,若卫姑娘不喜,我会在她进门前彻底消失,还请她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沈窗满眼真诚和祈求。

春回只是冷笑,“被赶出来了,知道说这些话啦?先前不是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么,我告诉你,没用,有那本事,你去告状呀,看二爷管不管你的死活。”

沈窗无言以对。

她们是铁了心要除掉她了,一边把她践踏得一文不值,一边又非要她死。

她的存在便是一只碍眼的蚊蝇,主人家杀了便杀了,与这只蚊子如何想的毫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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