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蕴神色逐渐冷下来,她一贯厌恶他人的打量,尤其是不怀好意的打量。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让她想要动手,直白了当的告诉他们,不是谁,都能随意招惹的。
这时,忽然听见程忽哈哈大笑声,“哈哈哈,小娘子,我程忽一辈子都在女人身上摸爬滚打,认错不了女人。你虽长的和元府的姨娘长的一模一样,可绝不是她。那女娘我见过,唯唯诺诺的,性子讨人喜欢的紧。盖是因着性子柔顺,是个难得的娇娘子,才叫我老程常年记挂在心。这位小娘子,你如此凌厉的性子,哪怕长的再柔顺,我老程也不喜欢。”
“不过,你长的这副模样,有事何必找我们?元府家大业大,元觅闲又对他那姬妾宠爱非常。今日那妾室失踪,我听说元府可是鸡飞狗跳了好一阵时日。你若上门,得元觅闲宠爱……”
话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
无意中瞥见一眼路蕴的眼神,眼底是无边的冷意。
这种感觉,是强烈的杀意,犹如杀神在世。手上要不是沾满了血的人,绝不可能有这等气场。
吓得程忽瞬间禁声,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来,吓的人口干舌燥。
只不过她神色收敛的极快,转瞬间,便绽出盈盈笑意,娇俏可人。
言无计垂眸淡笑,待气氛稍稍缓和之际,方抬首,缓缓道,“此番吾请诸位前来,实在有一事相求。”
“河堤被毁,正值隆冬之际,修理河堤之时。只是府衙手头不甚宽裕,故而想向诸位求助,万望相助。”
说完,室内一片死寂。
门口,有个小伙计趴着偷听,听了半天,没再听见里头还有其他动静,偷偷摸摸的垫着脚跑下楼,赶紧和掌柜的汇报。
“掌柜的掌柜的,偷听到了。”
钱掌柜催他,“快说!”
伙计说,“县令老爷让漕帮的三位老爷捐银子呢!开口就要好大一笔钱,说是要让三位老爷把修河堤的钱给出了。”
钱掌柜擦擦额头上的汗,问他,“就让那三位老爷出钱,还有没有说其他人?”
伙计摇头,“这没听到,没说到其他人,就说找漕帮的三位老爷要钱了。”
钱掌柜拍拍胸口,幸好幸好。
“好在没让我出钱,我做的是小生意,让我白白出银子,岂不是要我的命?得亏没想到我们,幸好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