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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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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昱横出了巷子,跑上了石阶,看到将军府的门却没关,他径直闯了进去,没走多远就听到杭白在说:“想什么办法,你前面说什么了,我给你几十个弟兄,让你们去打探下军情,没想到,你们直接闯进了人家的军营,他们人呢,我说他们人呢,就你一个人回来,死了几十个人,我还没向你讨要他们的命,你在这里还让我想办法。”

王猛被他说的一下就没词了,不过还是倔头倔脑的跟在后面,他没好意思提起林阳,出城之前,林阳在城门外只是跟他说了姚自量所在营帐的方向,其他并没说什么,却没想到包围的并不是姚自量的营帐,还莫名其妙的陷入了人家的圈套,平白无故的丢了几十个兄弟的命。

但他知道一点,这事不能怪林阳,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一进敌营就血气上涌,想要杀姚自量而后快,至于是谁的营帐,他到现在还没搞清楚。

直到追进了后厅,他又道:“对,这事我错了,我对不起他们,可我不想再对不起这城里上千条人命。”

杭白停住脚步,一言难尽的盯着王猛,半天都没说话,良久后才缓缓的道:“都是人命,你对不起他们,我对不起这城里的百姓。”

昱横跟进来,他诧异极了,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杭白的居所,一路上都没看到一个人,包括府里的家仆,侍女,以及杭白的家人。

他一路听着两人的对话进来,那句上面有命令,听得他脚底生寒,覆盆国的国君要求杭白放弃抵抗,一路撤退,昱横实在猜不透这梭真到底是什么目的,不管如何,杭白带着人走了,那置临渊城上千百姓的性命于何地。

后厅寂静,昱横料到杭白是面对着他这里,没敢探头去看,只是侧耳静静的听着,静等良久,才听到有脚步的挪动声。

杭白下了台阶,坐在了石阶上,低着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王猛,你别忘了现在是在打仗,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皇上的命令一定要听,如果我把临渊城的兵都丢了,是要被杀头的。”

闻言,昱横听得心里一阵古怪,他杭白的命是命,难道打仗死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王猛没吭声,他在无声的反抗,倔强的在原地站着,半天才道:“将军,这样,我在城里守着,你带他们走。”

杭白愕然抬头:“你不要命了!”

王猛一脸无所畏惧,梗着脖子道:“死了几十个弟兄,我本不该再回来,也没脸回来,就应该死在战场上,和他们一起,可是我回来了,就是带着他们的使命回来的。”

昱横躲在山石的隐蔽处静静听着,心中五味杂陈,后厅再没传来声音,半晌后王猛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这里。

昱横跟着追了出去,出了门却没看到王猛的人影,但在路边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昱横本想和他擦身而过,却被他猝不及防的拉住了衣角,昱横惊异回头,看着这个陌生的老人,迟疑着问道:“老伯,有事?”

老伯却看向了将军府的大门,小心翼翼的问:“你是杭将军家里的人?”

昱横下意识的摇头:“不是。”

老伯这才松了手,就想转身离开,昱横急忙出声问:“老伯,杭将军家人去哪了?”

老伯神色戚戚,却没说什么,只是摇着头走开了。

昱横还想去找王猛,他沿街转了好几圈,好不容易在一处屋檐下看到了王猛,他边上还站着一个人,就是刚才拉着他的那个老伯。

昱横紧走几步,还是在中途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老伯在说:“杭将军是不是把家里的人都送走了?”

王猛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缓和下来,安慰道:“不是,他们是去看亲戚了,也有好长时间没回去了。”

老伯并没表示出半分怀疑,像是松了口气,定心道:“那就好,出去就好。”

这一幕让昱横觉得很讽刺,临渊城的百姓还在担心杭白家人的安全,杭白却要听命朝廷,带走自己的部队弃百姓的生死于不顾。

王猛面露愧疚,轻声道:“老伯,要打仗了,你跟城里的人说,收拾好行李,我们随时离开。”

老伯摇头,蹒跚着脚步朝前走去:“不走了,不想走,我的时间不多了,生活了一辈子,要死也要死在临渊城。”

昱横没再去找王猛,他一路跟着老伯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民居,发现老伯是一个人住的,老伯进屋后点了灯,却一直没有熄灭烛火。

昱横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抬头四下一看,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整座临渊城的街道安静,而街道两边的房舍却烛火悠悠,通宵不灭,临渊城的百姓彻夜不眠不休。

昱横坐了大半夜,站起来的时候双腿已经麻了,脚步放轻,他不想去惊动任何人,希望这里的人好眠,他其实知道,这些人应该都没有睡着,大敌在前,这座城里没有人睡得着。

杭白没有如昨晚和王猛说的那样,立马带着军队离开,他在第二天一早就登上了城楼,举目远眺,在稀薄的日光下,他看到了城外连绵的营帐,就像群山一般傲然的与临渊城遥遥相望,似乎在下一刻就会剑拔弩张,陷入战乱。

昱横凌晨的时候回到被关的小屋,看到屋门口摆着一碗清粥,他哑然失笑,这位林阳师哥可真是用心良苦。

木门还是被铁链锁着,昱横将那晚清粥隔着窗户放到了桌上,听到身后响动,回头看到是林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因为临山镇的事,他对这人没什么好印象,打算不予理会,正要扒着窗台翻进去的时候,林夜喊道:“你昨晚去哪了?”

昱横停下动作,双手撑着窗框,敷衍的回道:“四处看看。”

刚说完,他想起了什么,又道:“你们呢,准备走吗?”

不出他意料,林夜坦率的道:“走,林阳和我一起今天就带着人走。”

昱横嗤笑,不过他很快接受了这一现实,他长腿触到了地面,一个起跃就进了小屋,拉了一张凳子,端起粥碗,蹬掉了脚上的布鞋,旁若无人的坐在桌边喝了起来,他准备稍坐休息,过会再做计较。

可是林夜压根就不想让他休息,还在屋外喋喋不休:“你怎么想?”

昱横放下粥碗,含糊着道:“笑话,我怎么想,我是妄加国的人,总不能和你们一起走吧?”

“没这个意思。”林夜直截了当的打消了昱横的念头。

昱横隔窗与他对视,重新蹬上布鞋,起身向前迫近一步,挑衅着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林夜顿了片刻,才平心静气的开了口:“带你进来,是麻烦你做一件事,这件事是我们都没法做到的,当然,这个不是我的意思,是林阳的意思,他比我有些菩萨心肠。”

昱横嗤笑,对此他不打算理会林夜,回头瞅了一眼,屋里没床,却有着几张凳子,于是他就把这几张凳子排成了一条长龙,正准备躺下。

林夜又不紧不慢的道:“我们走了,麻烦你,还有晴无夜,救出临渊城的百姓。”

昱横的动作一滞,半天没回过神来,他后来想明白了,但他没有吭声,眼露寒芒的瞪着林夜。

林夜隔着窗户拿走了那只空碗,对着他扬了扬:“我相信你会这么做的。”

说着大喇喇的抬腿就走,昱横一下就跑到了窗口,对着林夜怒气冲冲的大喊:“你们他妈的都不是人,你们覆盆国的百姓,还需要我们来救,别忘了,我们都是妄加国的。”

林夜面不改色,远远的抛来了一句话:“谢谢了!”

话说到这里,昱横已经不想休息了,他再次翻出了小屋,却在落地的一刹那,对上了王猛的目光。

昱横看到是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又骂道:“你们他妈的都不是人!”

王猛虽然是被无辜牵连,但他还是生受了这一句,只道:“北城门打起来了。”

昱横手里拖着长刀,头也不回的朝外跑去,他要去看看究竟,脚下跑的飞快,王猛在后面卯着劲的穷追不舍。

直到城门下王猛才追上了昱横,气喘如牛的扶着双膝,瞪着昱横,昱横没去顾他,就这么目不转睛的抬头去看城楼。

城外喊杀声震天,昱横隐约看到了城外架上城楼的云梯,城楼上的士兵拼死将爬上来的人推了下去,有人上了城墙,立马被一通长□□杀,最后尸体被扔下了城楼,顺着云梯而下,又砸了几位从云梯上一同翻了下去。

城楼上有人高喊:“人太多了,快挡不住了。”

很快又有人喊:“他们去东城门了。”

昱横只觉来不及了,正要回头去看,看到街道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不安的情绪挤压在空气中横冲直撞,拖家带口的背着行囊,还有人推着板车,手里牵着孩子,就那么站着,把整条街挤的水泄不通,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昱横能从每个人的脸上看到恐惧,这种恐惧关乎生命,早就根植在了他们的内心,他们太紧张了,临居城被屠的消息早就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

王猛已经跑上了街道,他也没有出声,只是朝着一个方向疯狂的挥着手,那里是临渊城的南城门。

杭白还站在城楼上,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一切,似乎在人群中发现了昱横,昱横一身妄加国士兵的衣服太过显眼,杭白疑惑的盯了片刻,侧眸问了身边人什么,那人只是摇了摇头。

昱横也上了街道,正要帮着城民抱起孩子,却在余光之中,他看到了杭白已经带着人下了城楼,大批的士兵正朝着临渊城的西城门蜂拥而去。

杭白是要弃城逃跑,见状,昱横脸色顿时白了许多,军队训练有素,逃走的时间会很快,可百姓们不同,有老人,还有小孩,他们需要搀扶,离开的速度会很慢。

杭白已经牵了马,正要翻身上马的时候,昱横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拉着缰绳近乎低声下气的道:“再坚持一会,杭将军,不然。”

杭白再一次瞧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不由的皱眉,问:“你是妄加国的兵?”

昱横不住的点头,杭白已经扫视了一圈街面,见只有他一个妄加国士兵,瞪着昱横勃然大怒:“你是怎么进来的?说!”

街面上的人群开始混乱,急躁的情绪弥漫开来,昱横一时没有回答,杭白的视线上移,缓缓的从人群中移开,最后定格在了西城门的方向,那边已经集结了大批的人马。

杭白眼神复杂,昱横看出了他的犹豫,还想再说话,此时听到城门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一声声的敲击像极了千军万马的鼓点,汹涌澎湃的撼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杭白也就迟疑了片刻,立即打马扬鞭,临走前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无可奈何,他匆匆的瞧了昱横一眼,时间紧迫,他已经不能拿这个私自闯入临渊城的妄加国士兵怎么样了。

昱横原本就拉的不紧,此时被这么一带,整个人被带到在了地上,他趴在了地上,撑着地面,就这么看着杭白渐渐远去,昱横双目赤红,一言不发,拳头却发狠般的砸着地面。

看着街道上拖拖拉拉艰难行走的百姓,昱横咬了咬牙,将心一横,一阵风似的上了城墙,此时一个妄加国的士兵从云梯上爬了上来,与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穿着同样的衣服,那人以为是昱横早就爬了上来,正要开口之时,却见昱横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刀,朝着空中一举:“谁敢私自逃跑,就要他死!”

守城的士兵已经所剩不多,都在准备往下撤,此时见昱横如此,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昱横,一个妄加国的士兵竟然在临渊城城墙上阻止他们撤退,这样不可思议的举动自然没有人理会。

闻言,翻上城楼的士兵几乎是下意识的挥刀来砍,昱横直接一脚把他从楼上踢了下去,那人骨碌碌的顺着云梯滚了下去,幸好城墙下有人托了他一把,他也顺手拉住了云梯的横梁。

瞪着昱横的覆盆国士兵更是纳闷了,不知这个人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打仗打的眼花了,或者是脑子坏了,说的做的都不是一个正常人该说该做的。

昱横话不多说,又接连撩翻了几个正欲翻上城楼的妄加国士兵,昱横没有办法,他这个立场确实让人奇怪,他发号施令肯定没人听,想要解释估计也没人明白,只能自己亲自动手,能拖延一时就拖一时。

这时王猛也冲上了城楼,对着众人喝道:“弟兄们,守住城门,一定要守住!”

城楼上的士兵原本就开始军心不稳,主将都走了,如此这般靠他们为数不多的人根本守不住,相互看了一眼,纷纷的就要下楼离开,王猛见势不妙,站在台阶上双臂展开,拦住去路:“你们先别走。”

有人扒着墙垛往西城门看,气急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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